能说“这种时候”呢?仔细想想我一直都在一个人闷闷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竟然忘却了时间观念,而第一次模拟考试,本来就理所当然的快到来了啊。不管我忘却不忘却,不管我重视不重视,这是既定的事实罢了。
该来的总要来的,不过还好是下个星期上缴,还有准备的时间。
我那还有一千块钱现金,藏在奶奶的床头,奶奶虽然不会给钱给我,但她答应帮我保管,毕竟我不相信这帮室友不会动我的东西,所以选择了相信除父亲以外的家人。
这些钱来路很多,比如有我这些年替叔叔看店的时候获得的的报酬之类的,还有瞒着爸爸私吞而侥幸没有被收走的压岁钱,以及自己没事就跑去捡些瓶瓶罐罐拿去卖从而得来一小笔资本,但在焚烧经费的艺考情况下,这些钱完全不够看,只能成为应急之用,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长久之计,至于用完以后该怎么办,那也只能等我考完试再说了。
星期五中午,我终于吃了一顿饭(而且只是六分饱),回到宿舍休息,看见的是室友们慵懒堕落的寝室生活。
明明是女寝,却一地的烟头和食物残骸。
中间的临时晾衣台居然倒塌了,半湿半干的衣服以各种姿势在地上七零八落。
独立卫生间的水龙头没关,浪费掉的水漫过了门槛侵入室内,她们沾满铅灰的鞋底还四处走动,将灰浆踏得到处都是鞋印。
何璇在打游戏,武钰也在打游戏,陈甄在手机上看那啥的视频,黄晨一直没回宿舍,申深仍然是一个大字,在鼾声如雷的睡觉。
画面感很强烈,各种奇怪的声音也非常下等,然而我漠视了这一切走进宿舍,一本正经地在自己的床上坐下了。虽然我对环境的适应能力真心不强,但毕竟也还是在这里生活了4个月,不能也不想反抗的我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是下铺,所以出入上下方便。我一坐在床上,就抽出藏在枕头下面的画本,口袋里还有我削好的炭笔,一拿出来就放在桌上挑选我想要的型号,一经选中便在之间把量手感,然后就刷刷刷地画速写起来。
而我的写生对象,就地取材,就是趴在我对面看那啥玩意的陈甄同学。
这里说明一下,不是自夸,我与她们,真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在努力地“学”,而他们只是在努力地“玩”。
对于我而言,时刻准备着。
认真,认真!我必须认真!
重视,重视!我必须重视这次考试!
备战,备战!我想让青春燃烧!
但对于他们而言,时刻准备着玩。
当然,我并不是想借此衬托出自己有多优秀,因为我本身实力并不优秀,既然拼不过别人,就只能付出更多的时间求得质量,不抓紧时间多练练画的话,我就会被排除在一班的战力之外,那就真的一撅不起了。所以我这么做的确也是为了自己,努力过后,就算没有进步也比没有努力要更有意义。但说到底,也不过是想给予自己一点心里安慰罢了。
而速写是我的弱项,所以我必须多多练习练习啊。
至少我练过了,努力了,也尽力了。
这样,就算失败了也没有那么遗憾……
如今支撑我的一丝勇气,以及在勇气的力量帮助下将残缺不全的画完成了,所谓天赋的潜能开始开花结果,其结果是……
“哇好丑!”
这不是我说的,是三班的室友何璇说的。她远远地瞄了我一眼,顿时被我极强的画面感震撼到了,于是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内心。
虽然我也觉得画的很丑,也想这么说……但我的事不想轮到你来说啊……
“你这个问题很大啊。”
她抚摸着莫须有的胡须,像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