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饭店周围已经聚了许多围观群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廖化取了张板凳的,大咧咧坐在店中央。
不多时,脸裹得如同粽子的工头就领着十七八个个混混过来,这些混混有胖有瘦,个个拿着单棍甩棍,腰间别着匕首,神色狠戾,围观群众瞬间就分出一条道路,让他们进去。
“哪个不怕死的欺负我兄弟,给老子站出来,老子今非把你打出屎来!”当前一个黄毛手里挥着甩棍,带着一股痞子气喊道。
只可惜,等他刚进店,瞬间就虚了下来,拖着甩棍到了廖化跟前,赔笑道:“廖哥,你咋在这?”其他混混也纷纷上来叫大哥,有两个还自觉过来给廖化捶背。
“去去去,一边去,正打架呢。”廖化挥手要他走,却忽然反应过来,恍然道:“敢情那工头寻的帮手就是你们,来来来,打打打!”
黄毛摆手摇头,急忙逃、跑了出去,拉着想要逃走的工头又回来。“廖哥,我要知道这货惹得是你,早把他屎打出来了。人我给你带来的,你就说咋处置?”
方义知道廖化对社会规则是一窍不通,全靠着一股子莽气打抱不平,要是将怨气全撒到工头身上,打成重伤或者人命,那问题就大发了。他上去拦住廖化,扶起工头坐下,对廖化道:“你打他没用,钱是老板管的,他就一传话的,打死他也不能给这娘俩弄来钱。”
“你家老板在哪?快带我去!”廖化大叫道,旁边几个混混黄毛也催促不断。
方义已经懵了,廖化哪来这么多小弟,一捅正一脸肉疼的老板,“老板,廖俭怎么跟混混扯上关系了?”
老板小声道:“这些混混是这一片出了名的流氓地痞,平时是大案不犯,小事不断。什么小偷小摸、打人平事都干,警察嫌烦,从来不管这些人,我们这些老百姓也惹不起。不过前几天这些人到我店里白吃白喝,被廖哥看见,上去就是一顿揍,打的他们哭爹喊娘,那叫一个过瘾啊!后来这些人就认了廖哥当老大,听说这两天还要组建什么青龙帮,只盼着别欺负老百姓。”
听了这话,方义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见廖化要打工头,急忙拦阻呵斥道:“几位安宁点儿。非要闹到官府才愿意,到时候还怎么收场?”廖化见方义认真起来,也不敢反驳。
方义转头对工头道,“一条人命三十万,尸首一万块,逼得人家孤儿寡母沿街乞讨,就冲这价,你们老板就不是什么好玩意,蛇鼠一窝,想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儿你这顿打白挨,要是想着报复,哼哼。”方义要过黄毛的甩棍,握住两头,竟生生给掰弯了!围观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那可是实心不锈钢的!
“你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这母子俩的事终究要个结果,价格嘛,让他自己掂量。反正他要敢闹到官府,我和这几十号兄弟就天天去你们工地散步,看你们这房还能不能盖!”方义冷笑一声,让两个混混将工头送了回去。
“黄毛,你怎么和这些持强凌弱的混账混到一起,忘了我给你说的话吗?”廖化对着黄毛混混骂道。
“廖哥,你不懂这些规矩,在当地搞工程,要先拜好咱们这些地头蛇的码头,他们出钱,咱们出人出力,见得人的让警察去办,见不得的就是咱们来办。像打这些要钱的,赶钉子户,恶心对手,都是咱们来干,廖哥你以后就明白了。”黄毛笑嘻嘻道。
“不会吧,就没有媒体曝光?警察就不管?”陈恺英在一旁插话。
黄毛见廖化对陈恺英没好脸色,也就不搭理他。
方义用微信和饭馆老板支付了一千块,然后拿着钱交给廖化,叮嘱道:“我记着陈大河家里还有不少空房,你去找出一间,让这母女俩住上,你现在就是她们的贴身保镖,等到地产商的钱下来,送这娘俩回家你才能解放。”
廖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