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他身旁一直跟着骑手,手里打着‘文’字大旗。
文聘!刚才那士卒说过他是文聘部下,想来就是这家伙,姥姥的,就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方义一拍廖化,又往文聘一努嘴,廖化明白他的意思,提着朴刀一阵劈砍,方义趁着空隙,鼓起气力,双刀齐出,往文聘处突进。若是一般时候,想要近身文聘这种大将几乎不可能。在汉军制中,一名军官的亲卫是其所领部卒的十分之一,要在乱军中突破四五百人的防御简直就是在做梦,除非依靠偷袭,而且主将像冯楷那样犯傻,将亲卫军胡乱派出去。
可惜,现在的曹军都是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勉强凑到一起,谁还来得急分部属,战场上也是单打独斗,各管各的。
方义不求杀人,双刀只是逼开曹军,很快就到了文聘十米开外,方义杀意明显,文聘自然注意到了,抽出长剑,调转马头迎向向方义,加快马速,长剑猛然向方义斩来!
方义出刀去隔,但人得马势,方义直接被震倒在地,手里环首刀也甩飞到远处,两手虎口发麻,右手手腕更是隐隐作痛,想来已经扭伤了。而文聘已换过马头,长剑再横空劈下!
方义也是急中生智,顺手抓了一把沙土,仰天一抛,文聘眼前一迷,痛叫一声,连马匹一时也控制不住。方义哪会放过这个机会,上前对着文聘又小腿连刺六七下,等到文聘长剑再来时,矮身从马腹下钻过去,到了另一边。
文聘见势不好,狠狠一打马身,战马长鸣一声,在战场上飞奔起来,文聘可以一脚控马,方义却不行,偏偏他又发了狠,竟一把抱住文聘左腿,被战马拖到地上,一直脱离了战圈都没停下来。
“给我下去,下去!”文聘也急了,手里长剑对着方义脑袋一刺,方义一偏头,却正中肩头,他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文聘正得意时,却不想握着缰绳的左手一松,右脚又给不上劲,整个人都失去平衡,直接被方义从战马上拖下来,和方义在地上滚了七八圈,溅得尘土飞扬,在地上磨出一条清晰的血痕。
文聘虽是武将,但大家族出身,生死相搏得经历还真没有过,挣扎着站起来,第一样事不是过来给方义一刀,而是转身晃晃悠悠逃走。方义试着爬起来,刚撑起上半身却又瘫倒在地,只能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喊着话,嘴边的血沫混着口水和灰尘,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像是正在流逝的生命。
“你别走,背义贼子,不忠走狗,有啥脸活在世上……”说到最后已是嘴里嘟哝,嘴里的声音成了一个个血泡沫,不住往外面吐。
也不知文聘是听到方义的骂语,还是终于想起来要斩草除根,他蹒跚着步子过来,想在周边寻把兵刃,但他的长剑被甩得老远,文聘也不打算去捡,将伤腿踩到方义脸上,却似乎牵动了伤口,疼得一阵呲牙咧嘴。
“杀我啊,来啊。”文聘声音虚弱,脸上现出不屑的笑容,就要弯腰将方义提起来,如果不是腿上受伤,他更愿意踩碎方义的脑袋。
就在他刚抓住方义后脖领时,方义突然仰起脸来,血污已将脸遮得看不清楚,左眼眼皮被摔烂,隐约能看见半个眼球,下巴断了一大块,牙龈已经暴露在外,但文聘仍能感觉到方义在笑,那是一种不屑与得意混杂在一起的笑容,就像,就像碾死虫子的鄙视!
文聘怒不可遏,但不等这股怒气化为砸在方义身上的拳头时,他忽然感觉一切停了下来,脖子有些凉,有什么东西从那里流逝出去,方义此时已经爬起半边身子,右手的短刀已经送入文聘脖子,直到摔落马,他都没丢掉手里短刀,而是将其压在身下。
流去的是血、是生命,文聘张大了嘴,粗犷的脸扭曲地不像样子,拼了命仰起脖子,嘴里发出挣扎地喝喝声,似乎这样就能阻止如同喷泉的鲜血,他的双手高高举起,却再也抓不住生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