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相如虚弱的声音传来,赵王丹不由得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我赵国只要再坚持一两个月,秦军自会退去?”赵王丹不由得反问道。
“王上,秦军退不退尚不能确定,但是根据之前的盟约,魏国和韩国也会出兵攻伐秦国,到时候秦国只怕是不得不退,不过我赵国也要做长远打算,如果诸国不来上党助战,一旦秦人率先提出罢兵言和,我赵国不妨答应,如此一来不仅可以保住我赵国一部分元气,也可保住秦人一部分元气,如让此秦人调转矛头收拾侵占秦国土地的魏国和楚国,而我赵国则可向燕国方向扩张。”
蔺相如虽然面色越发的不好看,但是思维仍旧清晰,对未来的局势做出了预测。
“王上!蔺上卿所言极是,只是我赵国向诸国借粮之事,需要继续进行,必须要让诸国相信我赵国已经确实没粮了,并且疲弱不堪,即使此时秦赵罢战,赵国也无力再对外扩张,如此才有机会借魏楚制衡秦国之机,向燕国发难。”
平原君赵胜,立刻对蔺相如的预测进行了补充,从话里话外的意思来看,赵国缺粮竟然是假的,其实也是熊元大意了,没有仔细想想,历史上的长平之战赵国可是坚持到了明年秋天,即使如今多了第二战场,也不至于让赵国如此迅速的缺粮吧。
而此时的秦国,关中之地,咸阳城,秦王宫中,传言中病体沉重的秦王稷,此时正坐在王座之上,面色红润,哪有一丝病态,秦王稷的病也是假的,此时的秦王稷正听着下方几人的争论。
此刻下方争论的几人,包括秦国老将已经年近八旬的司马错、五大夫王陵、丞相范睢、客卿蔡泽等人。
“王上!从楚国传来的消息了来看,楚王元组织各路兵马数十万,几乎是举倾国之力伐南郡,此时不应再和赵国纠缠于上党地,应立刻遣使入赵,与赵国言和,如此一来关中庞煖之祸也可以迎刃而解。”
范睢率先说道,言语间已经不愿意再打下去了,而且对于楚国出兵南郡很是看重。
“王上!臣下以为,丞相之言不可取,若此时与赵国言和,我秦军数十年来在诸国心中树立的战无不胜的形象,自此瓦解,到时诸国惧秦之心消散,诸国只怕会再次合纵,到时我秦国数十年东出之努力会毁于一旦,老臣愿领兵十万前往南郡,为王上挡住楚国。”
年近八旬的司马错,语气铿锵有力,目光坚定的看着秦王稷,开口请战,这让坐在一旁的五大夫王陵面色一红。
“王上!司马老将军虽战功赫赫,但年事已高,况且此时庞煖大军距离咸阳只有两日路程,咸阳尚需司马老将军主持大局,末将请战!”
王陵话音刚落,秦王稷还没说话,司马错抢先开口,而且言辞间颇为激动。
“五大夫所言是说司马错年老体衰不堪一用了?”
“司马老将军!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毕竟咸阳防守也是大事。”
“王上!非是司马错妄言,而是楚将景阳、蒙骜、项燕皆非等闲之辈,况且老臣研究过,两年来楚王元所运用的兵法,绝非当初质于秦国的芈元所能想出来的,老臣怀疑其背后有大才相助,王陵将军虽然也久经战阵,精于兵法,但是王陵将军为将,老臣还是不放心,毕竟此次要挡住楚军,为白起将军赢得尽量多的时间,干系重大,所以老臣请战。”
“王上!鄙臣以为,我秦国数十年苦心谋算才谋得楚都,削弱楚国,如今若是让楚国再次拿下郢都,只怕楚人会再次成为心腹之患,万不能因伐赵而让楚国再次强盛起来,这样一来怕是要顾此失彼,得不偿失,鄙臣以为与赵国言和,全力应对楚国方是上策。”
客卿蔡泽趁机开口,显然蔡泽与范睢的看法是一致,秦王稷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父王!据儿臣所知,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