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冬天,一片银装素裹。
雪是纯净的,没有任何污染,从空中轻盈地飘落,在微风中摇曳起舞,缓缓落下,给小树披上外衣,为大地盖上棉被。
走在庭院中,在平整的雪地上踩出几个脚印,正如在历史的长河中掀起几点波澜。
冬闲时节,是农民们一年最惬意的时候,走亲访友,聊天吹牛,出城游玩。不过对于冀州的预备军而言,冬天的训练反而是最多的,因为预备军就是农忙时屯田,农闲时训练。
训练场上,厚厚的积雪早已被清理干净。数万名士卒正在操演阵法,比起精锐的野战军,预备军的阵法显得不是那么严整,杀气也淡了许多,但是整个大阵的雏形还是摆的有模有样,士气也很高昂。
“虽然咱们是预备军,但也要做好随时上战场的准备!咱们要以野战军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这样真的上了战场才不至于白白丢了性命!挺起你们的胸膛,握紧你们的武器,配合好身边的弟兄,胜利,是你们一起打出来的!”
张燕站在高台上,扯着嗓子大喊,督促部下训练。
话说预备军的主将是沮授,大军训练,空有副将,主将哪去了?
沮授自然不是偷懒的人,他本人不在邺城,这个时候,大汉骑都尉c冀州监军沮授沮公与先生,正在中山国无极县,准备给自己的宝贝学生韩毅韩子坚提亲。
“真是巨贾啊,好气派的府邸!”沮授下了马车,看了第一眼,便出口称赞,沮家也是名门大族,但是和甄家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自有随从上前递上了拜帖,不一刻,甄俨c甄尧兄弟双双出门来迎接。
“天寒地冻,先生亲临寒舍拜访,甄俨惶恐,先生快快请进!”甄家做得是大买卖,大场面见得很多,但面对大名鼎鼎的沮授,甄家兄弟还是不敢怠慢,姿态放的很低,十分谦卑地将沮授迎到会客厅。
宽阔的会客厅中,双方分宾主坐下,下人奉上热茶,甄俨率先说道:“从邺城来此不易,先生有事,让下人带个话过来就是,怎敢劳先生亲临?”甄家这一辈有三个男丁,老大甄豫早夭,所以老二甄俨是现任家主,老三甄尧在生意上也多有出力,自上代家主甄逸去世后,甄家和官府中的人基本少有交集。
沮授开口道:“两位贤侄,无需紧张。沮某此次没有他意,特来保媒!”沮授和甄逸平辈相交,所以管这两人叫贤侄倒也不差,也显得更亲切一些。
原来是这样!甄俨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道:“不知是哪家小姐?”
甄家兄弟都没结婚,甄俨下意识以为沮授是来给他说亲的。
见甄俨会错了意,沮授微微一笑,道:“如果有合适的,改日我一定介绍给贤侄。不过,我这次来,是替冀州公子韩毅,向甄家大小姐提亲的!”
原来是给妹妹提亲的!甄俨闹了个乌龙,脸上露出一抹囧色,甄尧看了哥哥一眼,接口道:“韩公子不久前平定黑山贼,保境安民,百姓都感其恩德,可以说是我辈翘楚。”
“不错不错!”甄俨很快恢复了正常,又说道:“不过兹事体大,需禀明母亲大人,方可定论。”
“这是自然,婚姻大事,自然要父母做主同意。对了,主公亲自备了几份礼品,托沮某带来,以彰显诚意。”沮授把手一招,随从拿着几个精美的礼盒奉上。
“州牧实在是太客气了。先生请稍坐,我先去后堂。”甄俨朝三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慢待了贵客,便匆匆往后堂而去。
甄逸的遗孀张氏,此刻正在后院教几个女儿做女红,长女甄姜,心灵手巧,秀外慧中,正在丝绢上绣着鸳鸯。甄俨过去对着母亲耳语一番,张氏看了大女儿一眼,拉着甄俨走到外面说话。
“之前听说,那个韩毅公子是个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