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遇到这一群明显来势汹汹的匪徒之后,周芍药开始后悔没听张涪生的话了。
当她坐着骡车,越来越往冰天雪地里走的时候,周芍药开始骂天了。
今年是流年不利,还是咋的,咋这一个月不到,就被绑两回了呢?
并且,这一伙人只绑了他们走,不吭气也不虐待,就一个,哪里冷往哪里走。
刘旭的威逼,周芍药利诱,再加上周进的洗脑……
没用,统统没用,这十个蒙面壮汉就是不给一个反应,反正就是往前走,往周芍药不知道的地方走。
一路不声不响的,搞得周芍药都以为他们是哑巴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了一个村子。
这村子真是啊,拢共就五六户人家,家家都是破破烂烂的茅草屋,连个篱笆都不齐整。
当从村子里走出第一个人来的时候,刘旭立刻炸毛了。
好不容易才蠕动到周芍药面前,神情紧张地低声说道:“这是西滇人,夫人心!”
“唰”的一下,周芍药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也不知道张涪生在战场上杀了多少西滇兵,自己现在落在西滇人手上,怎么办,怎么办!
肯定是死都死不安生了。
周芍药原先就以为是被凶一点的绑匪绑了,是绑匪就总能谈一谈条件,但现在知道这些人是西滇人,她一时间也慌了。
“夫人别怕,我们就是普通的大越百姓,顶多就是吃一些苦,他们问什么说什么,你都别管,一切有我。”周进轻缓的声音流进周芍药的耳朵里。
周芍药转头看他,脸有些泛白,就算周进这么说,她也明白落到西滇人手里,哪里能讨到什么好。
肖清荷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这下得了,肖清荷筹划没得逞的事,还是让她这“运气”撞上了。
周芍药都开始琢磨,要怎么保命了。
这些人黑衣蒙面人却只是将他们关进了一间茅屋里,除了刘旭得了个五花大绑之外,周芍药和周进都只被绑了手脚。
等人一走,周芍药立刻蹦跶到周进背后,催促道。
“来来来,我们试着解一下。”
周进有些发懵,只差问她手被绑得紧紧的呢,怎么解?
周芍药也不多解释,径自摸索着他手腕上的结,以往在电视上看着,觉得人家挺轻松就解开了,现在轮到自己,才发觉哪里是那么好办的事。
光是结头就摸了好一阵不说,这绳子还绑得死紧,她汗水都扯出来了,也没让那结松泛一分。
弄了一阵,周芍药都想放弃了。
唉!自救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没办法,外面天都黑了,手上的结还是没解开,好不容易感觉结扣松了一点的时候,茅屋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来。
吓得周芍药一个哆嗦,这要是被发现了,岂不是死定了。
刚才因为紧张而满头大汗,被这猛的一吓,哗啦哗啦的往下掉汗水。
周芍药无语了,这下彻底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可这黑衣蒙面人就像没看到似的,还是一声不吭,走过来一把将周芍药提起来。
“你……干什么!”周芍药挣了一下。
“放开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她!”
刘旭和周进也纷纷挣扎大叫起来。
但是都没用,甚至刘旭好不容易站起来,还被这蒙面人一脚踢倒,像拎鸡似的,把周芍药拎出了茅屋。
“喂……绑匪也要讲点职业道德的好吧!”
尽管收效甚微,周芍药还是尽量往下坠着身体,还一边跟人讲道理。
“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