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都被周芍药这无声的气势震住了,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原来的周芍药都温温柔柔的,搬过来多年从未与人说过红脸话,即使有那好贪便宜的人欺负到面前,她也是能让就让,一笑了之。
不曾想,这样的人突然冷下脸,竟然让人发怵。
这还不止。
只见她低声安抚住孩子,也不放下背篓,提着篾刀就走到地沟边蹲下来。
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秦氏,提刀的手就横在膝盖上,寒光闪闪。
她歪着头,嘴角含笑,问道:“刚才的话,我没听清,劳烦嫂子再说一次?”
张秦氏也抖了一下,但她也一向蛮横惯了,梗着脖子就吼道。
“说就说,当年你痴痴傻傻地跑出去大半年,张涪生好心将你寻回来,不过八个月就生了孩子,谁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
周芍药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眉,竟还有这么回事,看来,这原主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呐!
见周芍药不说话,张秦氏越加的嚣张,嗓门更大了几分,满是轻蔑。
“还不知道在哪儿偷的汉子,生了杂种赖在涪生兄弟身上……”
周芍药寒凉的眼波又转过来,波澜不惊的样子,张秦氏自认为掐住了她的痛点,哼了一声就往起爬,大有破口大骂的架势。
却不想周芍药忽然露出了笑脸,“啪”的一刀背打在她脸上,那寒气森森的刀锋就贴着脸皮下来,虽然没见血,却又将张秦氏吓倒在地沟里。
“啊……”
周围的人都随着张秦氏这一声惨叫倒吸了口气。
再看周芍药还是那噙笑的模样,可那掂着篾刀的样子,却活像个罗刹鬼。
“嫂子,我周芍药这人呢,什么都好说,可就是护犊子,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什么欺负我儿子的话,这刀,可就不会再像今天这样长眼睛了。”
“你……你敢!”张秦氏抖着声音回了一句。
周芍药已凉凉地站起来,嗤笑道:“试试。”
她全程都语调平平,面含浅笑,却偏偏那一字一句,都像是从冰窟窿里蹦出来的。
张秦氏这种虚张声势的人,很快就怂下来。
周芍药也懒得跟她纠缠,提着篾刀,牵了包子,像没事人似的,慢悠悠往家走。
看热闹的人,呼啦一下就让出道来。
教训张秦氏的事,周芍药立刻就抛诸了脑后,因为她在打算明天去一趟集市,看看野兔野鸡能不能卖成钱,顺便再去置办一些东西,比如答应了要给包子的钓鱼工具。
中午饭,周芍药做了刀削面,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个。主要是昨晚的鱼汤还剩了一大碗,周芍药炒了一点绍子,拿鱼汤做了汤底。
包子直呼比饺子还好吃。
周芍药就把明天的打算说给包子听。
“我明天带上一只兔子和野鸡去集市上问问,晚上我给你多烙几个饼,你就留下看家。”
“为什么只带一只兔子?”包子吸溜着面皮,问道。
周芍药把自己碗里的肉绍子挑给他,一边说道:“留下一只我们吃呀,家里的肉快吃完了,我不准备去割了,等天热起来,肉就放不住了。”
“娘亲把另一只也带去卖了吧!”包子抱着碗,很认真地说道,“现在家里还有肉,上次练的油也还有,我们结的套还会捕到很多兔子。”
艾玛,周芍药从牙疼转成了心疼。
“留着给你养不好吗?”
上辈子像他这么大的朋友,都喜欢养动物。
哪想,包子嗤之以鼻。
“养那干什么,有那心思还不如多下几个套。”
周芍药挑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