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离梨花小院越来越远,北歌气急,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怒急之下,气沉丹田强行运转内力,眼眸发红,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团火气从心而起,四处乱窜,急需发泄,奈何穴道被点动弹不得,“吼”北歌愈发暴躁,喉咙中吐出几声嘶吼,宛若猛兽
察觉北歌异样,朱衣迅速将北歌放下拦腰半拖着,抬头却见荀顾已至身侧。
“真是个暴躁的女人!”荀顾弯腰睨着满面狰狞的北歌,摇头轻笑,“罢了罢了,谁让某偏偏就遇见你了呢”
“公子”朱衣犟眉,颇为不赞同的望着荀顾,动作却一成不变。
“呵,你家公子没那么弱!”荀顾抬手一指点在北歌眉心,提气将内力送入北歌体内。
北歌只觉额间一凉,火气顿消,眼神逐渐恢复清明,迷茫的望着点着她眉心笑容浅浅的荀顾,晃了晃神。意识渐渐回笼,脸色一黑,她竟然差点走火入魔了!都是眼前这个衣冠禽兽!
见北歌清醒,荀顾收了内力,曲指敲在北歌额头上,“这么看着某作甚?方才若不是某,你如今已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
北歌眼眸骤缩,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荀顾。这个臭不要脸的衣冠禽兽,居然敲她的额头?混蛋!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种动作有多暧昧!还有!要不是他点了她穴道,又要将她掳走,她会着急使用内力差点走火入魔么!
“别再想着冲开穴道了,我荀家的独门点穴,岂是你一个酿酒的蠢丫头能冲开的!”荀顾挑眉微笑
蠢丫头?你才是蠢丫头!内心咆哮,却是有口难言。北歌终于放弃,眼一闭便不在搭理那不要脸的衣冠禽兽。
“呵,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听不见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北歌如此自我暗示道。
“呵”荀顾又是一声轻笑,“朱衣,走了。”
“是。”朱衣恭敬一下,再次将北歌扛到肩上跟上荀顾。
北歌只觉翻江倒胃,险些吐了出来,有心想让这美人儿温柔些,张了张口又无奈闭嘴。干脆盯着朱衣看。
这一看之下,北歌又愣了。这美人儿声音虽冷漠,却带着女子该有的柔弱,这紧身红裙下的腰肢不盈一握,怎么看也该是个弱美人儿才对!可是她为什么能这么轻松的将她扛起来?
还有她的眼睛空洞无神,毫无生机可言完全不似常人,若说她是死士不像,死士也是人,眼神中该是透着一股死气狠戾才对如此麻木的眼神,倒是像个木头人。
等等,木头人木头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小二热情中透着几分怪异的声音将北歌飘忽的思绪拉了回来,这么快就到了么?眼珠乱转打量周边,看着这熟悉的摆设,熟悉的面孔,北歌立即知晓他们此时是在梨花镇最有名的酒楼,如家酒肆!
能不熟悉么?她的梨花醉可就是放在这如家酒肆卖的!这个荀顾也太张狂了,掳她还敢往她的地盘上掳!
“天字二号房,订好了。”朱衣冷漠道。
那小二却不见反应,傻愣愣站在那,惊讶的望着朱衣肩上的北歌。
朱衣不悦皱眉,上前几步,却被伸出的一根拂尘挡住。疑惑转头望向握着拂尘的主人,“江道长?”
那被叫做江道长的男子微微点头,向朱衣伸手,“将她给我吧。”
未见其人,只闻其声,听那平淡无波的音调,北歌想,这人该是无悲无喜的。“声似云中歌,悲喜皆浮尘”大概说的就是这人了吧!道长么江湖上,倒是有一位声名赫赫的道长,传闻那位道长武功盖世,剑法精妙绝伦。此人行踪飘渺,清绝脱俗,波澜不惊。就是不知这位江道长,可是那位道长了
朱衣退后一步,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