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好人”。
但就是这样的“好人”,在百夫长中武力排名第五,而且基本上底下没什么十夫长敢挑战他的位置。
原因很简单,与他交手的十夫长,死亡率是最高的。只要挑战他不成的,十之就被他以双刀割断颈动脉,血溅当场。
这样的人,只要你武力逊于他,对上他便几乎是必死之局,又有几人敢拿自己性命挑战?
两人转眼间已交手七八个回合,春兰发现傅磙子确有过人之处,他的双臂长度和敏捷度皆超过常人,运起两柄镰刀如电如疾风。而且耐力也不错,交手六七个回合后呼吸仍旧未见急促,动作也依然连贯有力。
此人的确天赋异禀,战斗意识颇强,但也仅此而已了。他生命的前二十五年都是在老老实实做农民,学杀人技的时间不到两年,能达到如此程度已堪称奇迹。
春兰前三个回合被傅磙子的双刀逼迫的只能躲闪,他双刀招术新奇,且招招只为杀人夺命而生,确实有些令她措手不及。
然而三个回合后,她已经能看出傅磙子出刀的路线。她又与傅磙子交手了四五个回合,左手忽然取下腰间剑鞘,与傅磙子左手刀刃正面相撞。
春兰所用剑鞘是包了铜的,特别是吞鞘口处,厚厚一层铜十分结实。她用来与傅磙子刀刃相撞处,正是吞鞘口处。
而她用剑鞘所撞的地方,是镰身最薄弱之处,又使了些巧劲。当下只听见傅磙子的左手镰发出一声惨烈而短促的锵铛声,便自根部折断了,掉在地上。
傅磙子见状,不由得怔了一怔。就在他短暂的怔仲间,右手镰也被春兰一剑挑飞,在众人的惊呼中镰尖着地,插入木台边缘。
“傅百夫长,承让。”春兰收剑,对着傅磙子抱拳一礼。
“唉,输了就要被降为十夫长啊。”傅磙子手中无刀后,又恢复了普通庄稼人的憨厚面目,摸摸后脑勺,五官端正的脸上露出颇为苦恼的表情,“李百夫长以后叫我傅十夫长吧。”
虽然遗憾,但输了就是输了。不过他虽输给了春兰,却还可以在每季一次的大比上挑战百夫长,只要再等数月,不是没有回归原位的机会。
春兰微微一笑,道:“那么,傅十夫长可愿为我帐下?”
春兰很清楚,别看现在台下聚着两百来号汉子,看似哭着喊着要在她帐下,实际上都是凑热闹,真有本事的也不过来,没看见里面连个十夫长都没有吗?
倒是这傅磙子真有些本领,应可一用。
傅磙子捡起自己的两柄残刀,站在春兰对面想了想,道:“李百夫长帮我把刀修好,我便去李百夫长帐下。”
反正去哪里都是当十夫长拿同样的晌银,对傅磙子来说都一样。既然春兰开口相邀,他本就对这妹子有好感,也便提个条件顺水推舟。
“没问题。”春兰一口答应,鬓发微微汗湿,双颊轻红神采飞扬,“傅十夫长,你来我帐下绝不会后悔。”
台下颜彬队中的洪冠三见状,连忙偷偷出列,挤挤挨挨来到台前二百多人当中,然后朝台上露出个有些狰狞的笑容。
他本意是想露出个灿烂爽朗的笑,表示自己也在这里替春兰撑腰,但无奈此人长的凶恶,怎么笑面相都带着狰狞,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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