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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没魂似的,天生的招人。

    都说女儿像爹,这点李春兰实实在在随了她爹,十分招年轻小伙子。

    春兰娘生承业时难产死了,五六年过去,村里村外跟他提亲的人不少,但春兰爹总怕继母跟孩子不亲,便一直没答应。

    狗剩扛着锄头,穿的棉布白背心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显出一块一块均匀结实的小麦色肌肉,一看就是出过力气了。

    春兰扔了块湿巾子给狗剩,又打了盆水给爹洗手擦脸。

    狗剩拿着巾子,像拿着什么宝贝一样,笑的傻里傻气,好半天才舍得往身上擦。

    狗剩是花子的孩子,逃难到冼花村时五岁,父母都去世了,只知道自己姓颜,别的身世都不知道。春兰爹见狗剩可怜便收养了他,却不令他姓李,只令他姓颜。

    没错,狗剩是春兰爹为春兰养的女婿。

    只见春兰爹舍不得续弦,就知道他多宝贝这一双儿女。这样的女儿,自是舍不得将来外嫁,不如养个女婿撑门抵户。

    这一点,全村的人都心知肚明。只说春兰爹宠春兰也是没边了,村里听说过童养媳的,这还是头次听说童养婿。

    一家人围成一桌吃午饭。春兰爹用饭的规矩很大,嘴里含着饭菜时不许说话,胸前离桌一尺,腰身挺的笔直。就连年龄小的承业吃饭都不敢造次,用饭用的规规矩矩。

    吃完饭后,颜彬和春兰一起收拾了碗筷锅瓢后,便拿了门后的竹枝,在院子里互击玩耍。

    这是爹从小教他们的游戏,他们也打小就从这个游戏里得到了好处。除了他们彼此,村里的同龄人之中,没人打架是他们的对手。

    “颜彬哥,你输了。”春兰手中竹枝抵在颜彬的喉结处,弯起波光潋滟的双眼,笑容神采飞扬。

    承业坐在门坎处拍手,“大姐最厉害!”

    颜彬却也不恼,他原也只把互击当做游戏,玩游戏玩不过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丢人的,反而更添情趣。

    于是丢下手中的竹枝,笑嘻嘻的捋掌道:“我家春兰妹妹自然是最厉害的。”

    承业虽小,心里却隐隐知道颜彬将来是要把大姐抢走的人,看他有些不顺眼,于是叉了小腰,走到颜彬对面,“狗剩哥,你这次斗蚂蚁也没斗过大姐啊?”

    村里的老槐树下有两窝蚁,一红一黑,势均力敌。颜彬和春兰各持一窝,用香饵引诱相斗,不死绝不罢休,存活下来的那一窝为胜。

    这也是春兰爹教他们的游戏,说起来很容易,但要赢其实并不容易。截断,以多围少,抄其后路种种谋略,还要配合不确定的天时等情况。

    “是啊是啊,我样样不如春兰妹妹,只希望妹妹不要嫌弃哥哥。”颜彬抱起承业,笑着将他举了个高高,然后让他骑在自己的颈背上,“我们飞去找爹午睡好不好?”

    于是在承业咯咯的笑声中,颜彬迈开两条长腿,跑去屋内,把承业交给老丈人,这才收拾了一个方形包裹走出来。

    午后至傍晚这段时间,是颜彬和春兰去私塾上学的时候,承业的包裹里,放的是他和春兰的书和笔墨纸砚。

    两人踏着灿烂的阳光,一路嘻闹着去了村里的私塾。

    颜彬虽说玩游戏玩不过春兰,但他始终是个男人,手脚长力气大,要存心逗弄春兰,春兰也并不是他的对手。每每被他逗的晕生双颊气恼了,他又过来陪罪,给个果子递块糖什么的,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东西。

    私塾的先生据说从前在朝廷里做过官的,姓姜,深恨官场污浊,所以辞官到了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冼花村里教书。

    天朝风俗重男轻女,春兰本来不能进私塾读书。但架不住她爹和姜先生是旧识,再加上春兰爹实在疼女儿,所以破了个例。

    姜先生在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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