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笙悠悠的躺在美人榻上,此刻心里平静无波。之前因为太过害怕祁兮染会出事而乱了阵脚,现在一想,如果他失势,得利的是谁,谁就是幕后推手!
好一个守株待兔之计!
沐笙想到这一点,嘴角微微上扬。现在要做的就是花耐心去等,但在等的同时也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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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皇宫中的祁兮染,此时也是万般悠闲。进宫后,祁兮染并没有见到祁阳,反而被带到了自己未出宫时所住的宫殿里。
他高坐在一棵琼花树的枝干上,满眼笑意的望向离他遥远的养心殿。
他想此时住在那里面的人,一定十分地烦躁不安吧?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锦安王倒是悠闲!”
祁兮染顺着声音的方向,轻而易举的就看见了来人。他嘴角的弧度肆意的增长,“本王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乱臣贼子啊?!”
余舟神色在眨眼间变换,满脸怒火,“王爷临死还要耍威风,不觉得可笑吗?”
看着余舟咬牙切齿的模样,祁兮染心情大好,也就愿意多与他讲几句话,“上官舟,本王很好奇,你是怎么在全家人都遭难的时候脱身于外的?堂堂男儿,舍全家?究竟是本王可笑还是你可笑啊?”
余舟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子,他们上官一家不会到这个地步!他依然是名满京都的“三公子”!他不会为了自己活命而投靠那个人舍弃了全家!仇恨、愤怒、不甘堵上他的心口,他恨声道:“卑职的事何须王爷关心,王爷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罢。圣心难测,就算王爷忠心耿耿又怎么样?还不是因为满天谣言就被一国之君捉进了宫?”
上官舟也就是此时的余舟,“哈哈哈哈”大笑而去。
祁兮染嘴角一扯,讽刺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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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祁兮染所料,此时的祁阳是坐卧不安,心神不宁。
服侍了他大半辈子的太监长喜端来一杯热茶,他心翼翼地抬起耷拉的眼皮偷偷地瞟了一眼祁阳的表情,随后用尖锐的嗓子道:“陛下喝口茶罢,这是宁王殿下特意从北国带回来的。”
祁阳看了他一眼,未言语。他大病初愈,面上还是一片苍白之色,松弛的面颊夹杂着无奈与愤怒。
他握成拳状的右手狠狠地捶在文案上,“咳咳……”
长喜见状,连忙上前服侍,“陛下心龙体。”
祁阳目光深沉的看向他,吩咐道:“传宁王。”
长喜垂下眼皮,“是。”
一炷香的时间,宁王便出现在殿中。他今日身着暗紫色衣袍,雍容华贵,气质非凡。
“参见皇兄。”
祁阳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免礼。”
“皇兄可要保重龙体,这元国的百姓都还需要皇兄。”宁王道。
祁阳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稳定了心绪,才道:“这元国需要的哪是朕!”
“皇兄何处此言?”宁王反问道,垂下的眼眸看不清分毫心绪。
祁阳轻笑一声,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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