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轻语哪里知道,莫诚并无什么高深的神识修为。只不过莫诚被抓到此地以来,每日留心来人的规律罢了。试了一段时间,便发现锦衣公子与其父之间关系龃龉,二人王不见王,却极有默契得交叉前来,分别对莫诚刑讯逼问,询问与停留时间居然有迹可循。这一来二去,莫诚便记准了来人时间,以便日后出逃。
秦轻语还不知道的是,这莫诚竟可一心二用,与之对答和计算数息可分别开来,还不失精准。只当这莫诚是哪家不世门派的高手。
“原本只是想来探访应龙门的镇门至宝,‘应龙杖’消息的,想不到竟出了如此变故。”
秦轻语望了望莫诚,心头又道:“罢了,命中也有此一劫,应龙门竟用如此肮脏手段对待这神秘少年,想必也不是什么正义门派,杀了便杀了,又能奈我何,本姑娘就当替天行道了。”
想到这里,心中傲然,香肩一动,顺势将莫诚负于背上,道:“不诚实的小子,你又欠我一条命了,可给本姑娘记好啦。”
说话间,莫诚便被一股柔柔的力道牵引起来,整个身子落在一具娇弱的身躯上,一张脸紧紧贴在了秦轻语的肩膀之上,一阵幽幽的少女温香传来,不由得心神一荡:“竟比桂花糕的香味还要好闻。”
旋即又兀自责骂了起来:“莫诚啊莫诚,枉你为男子汉大丈夫,而今竟要躲在小女儿身后,以后还怎么在师弟们面前撑大师兄的派头,真是没用。”
自嗔了一阵,发现耳边疾风呼啸,秦轻语早已展开身法,奔将离去。
一会儿的功夫,便已冲出密道,离开书房,秦轻语这才感应到有人正靠近,便更加对莫诚钦佩不已。正打算要奔出应龙门,谁知身形突然一滞,一股柔力将其包裹住,面前似有无形隔膜将其阻挡般,竟再也踏不出步子来。
“不好,小小的应龙门,怎的会有如此高深的禁制,这怎么可能?”秦轻语一时不得其解,而且自己来时也是依照此路径,并未有任何禁制阻碍,难道是莫诚身上有触发禁制的印记?
门派禁制备触发,一时间警声大作,应龙门弟子亦陆续奔将出来,将秦轻语二人围在阵中。
“好小子,果然是你,嗯?我儿衣裳怎会在你身上?你这女子,又是何人?”此时,一中年男子迈步而出,指着莫诚与秦轻语问道。
“老狗,你家狗崽子跪下来给爷爷我磕了十八个响头后,又喊了爷爷十句祖宗。爷爷念其乖巧孝顺,已将秘密告知与他。狗崽子深感大恩大德,便将他一身狗皮赠与爷爷了。人此时怕是早寻宝去咯,你还不去追?”莫诚戏谑道。
“放屁,我儿岂会给你磕头。”中年男子转念一想,自己孩儿阴险毒辣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顿时又觉得莫诚之言,似有一半的可能,便嘱咐身边亲信前往密室查看。
待看到秦轻语一副夜行打扮,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疑惑,口中却威逼道:“我乃应龙门掌门霍凌,你若不想死,速速把那小畜生放下。”
“秦姑娘把我放下吧,那老狗应该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姑娘恩德,莫诚来世再报了。”
莫诚见二人均被围困,想逃出生天怕是天方夜谭,见禁制竟种在自己身上,堂堂男儿,岂可连累女子。顿时傲气冲顶,便要从秦轻语背上挣脱开来。
“别动你又不怕死了?”秦轻语见莫诚一副诀别之色,不禁问道。
“是的,我现在又不怕死了,放我下来吧!”莫诚正色道。
“有意思,你这人一天三变,还真猜不出你说的话哪句是真是假。不过你没还完本姑娘的债,岂可让你死得这么便宜。”秦轻语笑道。
“蠢婆娘,不放开我,两人都死了,还个屁啊!”莫诚见秦轻语一副榆木脑袋模样,不由恼怒起来,脏话亦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