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怪他会生出惜才之心。
不仅是滇吾,其他活着的人他也不打算立即扣除他们的属性点。
对于这些人他倒不是因为惜才,只是不想引人注目,打算等到午夜再动手。
“假候,李屯长的尸首找到了。”这时,梁宽走了过来,神情凝重道。
他口中的李屯长乃是马应手下的五名屯长之一,也是这场战斗中,他麾下折损的唯一一名屯长。
“知道了,将他的尸首收敛好,带回去好生安葬。”
马应叹了一口气。此战他麾下共折损了一百二十多人,有直接战死的,也有落下残疾无法再上战场的。想到这些人,他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毕竟,这些人都是他的兵,他几乎可以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其中还包括几个和他关系比较密切的。比如付严——初入军营时就和他编在一个什的袍泽。他还记得两个月前,此人和刘莽争夺什长的情景
“果然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想要终结这个乱世,还不知道要填进去多少骸骨。”
感慨了一句,他便不再去想这些。
他知道,这才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战死。毕竟大汉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战乱早就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假候”梁宽再次开口。
“还有什么事?”马应盯着周围一堆堆的尸体,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个你背上的箭伤不需要包扎一下吗?”
“箭伤?”马应先是一愣,有些疑惑,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到了背上传来的疼痛。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一支箭矢正卡在自己铠甲的缝隙之中,隐隐还有鲜血溢出。
我他妈中箭了,先前居然一直都没有感觉到!
见马应脸色大变,梁宽赶忙安慰道:“假候毋须担心,那支箭矢被你的铠甲卡住,并没有进入多少,应该只是伤了些皮肉,没有伤到筋骨。”
此时马应已经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你先去给伤势更严重的士卒包扎吧。”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显要比平时大一些。
听了他的话,周围不少士卒的眼圈都红了。
梁宽愣了一下后,眼睛也渐渐泛红,当即单膝跪地道:“假候乃一曲统领,不容有失,请假候先包扎!”
士卒也随之跪了下来,拜道:“请假候先包扎,否则我等皆不敢接受治疗。”
在众人的请求下,马应只得在梁宽的帮助下拔掉箭矢,然后撒上一些药粉
不是马应爱演,而是有的时候不得不演,你若不偶尔这样来上几次,凭什么让麾下士卒为你效死?
其实他的做法已经很保守了,跟战国时期的名将吴起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人家吴起可是动不动就亲自为士卒吸脓疮的强大存在!
马应自认做不到这种程度,只能挑点简单的来做
见梁宽开始为自己包扎伤口,马应眉头微皱,此时他才想起来,随行的队伍中貌似没有军医。
不仅南营没有,北营也没有,有可能整个凉州都没有。若是在战斗中出现伤员,都是没受伤的士卒为他们进行一些简单的处理,等回城以后再请医匠诊治。
而所谓的简单处理,就是在伤口上撒一些药粉,然后包上一层纱布什么的。
那些药粉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只是听说可以止血。也不知道配这种药粉的医匠水平如何。
或许自己该向盖勋谏言,聘请几个水平不错的医匠做军医,把规范的伤兵营给弄起来。
其实伤兵营不需要有多厉害的医匠,只要能严格按照科学的卫生条例来执行,就能让伤员死亡率下降一大截。对于他们来说,科学的护理有时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