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的门是向南开，阳光透过竹林稀疏地撒进来。屋里的布置很简洁，西面放着一个高脚架，上面放着一个淡青色的脸盆，还有两条毛巾，一条是淡青色的，另一条是淡绿色的。盆里时常盛有干净的水，是供人在此洗手，以便焚香的。东面放着一张桌子，有两把椅子，桌子上有一把茶壶和四个茶杯，这是坐着谈天的地方。北面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方的墙上贴着一张观音像。桌子中间摆着两个香案，香案右边是一个观音大士的净瓶，左边是一册佛经，苏夫人就跪坐在桌子前面的蒲团上，身边有一个矮桌子，上放着一只木鱼。

    苏燕婉一人走进房来，雪儿在屋外等着。

    苏燕婉也在苏夫人旁边的一个蒲团上跪坐下来，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祷告，然后转向苏夫人，她看见这时苏夫人正看着她。

    然后苏夫人作势要起来，她就忙扶着苏夫人站起来，两人走到东面的椅子上坐下，苏燕婉倒了两杯茶，一杯给母亲，一杯给自己。可是苏夫人的精神似乎并没有在眼前，好像在回忆着什么。苏燕婉也并不打扰母亲，只是静静地坐着。过了半天，苏夫人从回忆中醒来，看了一眼苏燕婉，又盯着眼前的茶杯，一直看到杯底，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苏夫人：燕儿

    燕：是

    苏夫人用缓慢而悠长的语调说着：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有一天有一个尼姑来到咱家化缘么？

    燕：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

    苏夫人：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老了，有些事是该做个了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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