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之前,许世林特意带着李馨平去找了父亲,有些事情他必须向父亲问清楚,有些事情他也必须跟父亲坦白。
许世林推开父亲的房门时,父亲正敲着木鱼在念经,身上还穿着带有僧人色彩的服装。
“爸,我们父子五年没见了,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吗?”许世林看着父亲的背影,那背影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父亲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却还是没有回头。
许世林打量着父亲的背影,五年前父亲的背是佝偻着的,但是此刻却挺得笔直。
“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直说了,五年前,您躲到龙门寺,只是因为大哥和大嫂吗?”
虽然现在父亲已经回来了,许世林知道原因也没有意义,但是这件事情困扰了他五年,他们许家被镇上的人嘲笑议论了五年,他必须要知道原因。
“跟他们没有关系,我是为了赎罪。”
“赎什么罪?五年前您去了龙门寺,没过几天,邹寡妇也搬走了,这两件事情没有关系吗?”
这才是许世林必须知道的事情,五年前除了大嫂跟别的男人跑了,镇上还有人传许老爷子和镇上的邹寡妇关系暧昧,父亲也不辩解,只是躲到了龙门寺,这五年,许世林一直觉得自己在镇上没有哪一天抬得起头。
“我只是帮她修过几次家具,织过几只竹筐,别人要污蔑我是别人的事,我只求问心无愧。”
许树乙站了起来,窗外是一片竹林,这些四季常青的竹子直挺着腰,高傲而又孤寂地伫立在这片土地上,谁能懂它们的坚持和顽强呢?
“爸,五年前您为什么不愿意解释,其实我们都相信您不是这样的人。”许世林说完,终于看到父亲回过了头。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说了,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许树乙的眼睛有些泛红,五年前他一走了之留给许家的债,还得他自己回来还。
“我知道您想问什么,我会向您坦白的。”一直保持沉默的李馨平开口说到。
五分钟后坦白结束。
“我明白了,朝云是我的亲孙女。”说完,许树乙又坐下来开始敲木鱼,“你们出去吧!”
许世林看着坐在饭桌上云淡风轻的父亲,想起开饭前在房间里跟父亲的谈话,他越来越摸不透父亲在想什么了。
“爸,不知道您回来有没有看到您的孙女,不对,不能说是您的孙女,现在可没有人能确定这孩子是您的亲孙女。”短暂的安静被周文英打破了。
“周文英你这话什么意思?”许世林连二嫂都懒得叫了。
“我什么意思?你带回来个不明不白的野孩子,你是什么意思?”周文英咄咄逼人,许世林是老幺,周文英可不允许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去。
“我吃饱了,朝阳,朝霞跟爸爸回去。”许世军不想参与这场争论,想先带着两个孩子回去。
“真没出息,不准走。”许世军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周文英按住了肩膀。
“朝阳,朝霞,你们俩带着妹妹先回去洗澡。”讽刺要许世军,周文英又吩咐两个大女儿先带着小女儿回去。
许朝言还没等到朝云妹妹醒来,她本不想回去,却被两个姐姐硬拉了回去,许朝阳和许朝霞虽然平时闹腾,性格也像妈妈一样不肯吃亏,但是当大人发起火来,她们还是很会看脸色的。
“大爸,您今天在这,您得帮忙评评理,当年我十月怀胎生朝言的时候,东躲西藏,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生完朝言回到家,老太太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其实不满意我又生了个女娃,都怪我这肚子,它就是不争气,生不出来男娃,我也想要不把朝言送人,再生一个,可朝言好像知道自己不受人喜欢,偏偏生来乖巧,好像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