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贱狗一踏出大门,便有几个低级武士过来溜须拍马,使得本来就有些飘飘然的赵贱狗更加得意,他淫笑道:“等到了江都城,咱们去玉香楼吃花酒儿去。”
“好!”
“没问题!”
“也算上我!”
一阵哄动之后,赵贱狗故作瞪目翘嘴的狰狞模样道:“那账记在谁头上啊?”
一个身材长大的白面小子高举双手笑道:“兄弟们尽管玩个够,一并记在我余杰的头上便是。”
“余杰?”赵贱狗指着他说,“我没记错吧!”
“正是愚侄,”余杰道,“记得去年元宵就是您陪大英雄光临寒舍听戏,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好记性!聪明!”赵贱狗称赞道,一边搜寻记忆,很快便有了当时的画面,那天不正是袁大英雄第一次遇见荣姑娘的日子吗?至今他还记得荣姑娘弹的一手好琵琶,唱的一首首好曲儿。
但是此时不比往日,他忙收住性子,提醒道:“莫怪我没提醒你,那件事莫再提了。”
余杰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过来,指着那边的一个女人背影道:“她就是荣姑娘吧?”
“瞎说!”赵贱狗怒目道,“我可提醒你的了,回江都城再找你喝酒。”
“好勒!”余杰伸手道,“恭送赵将军。”c
“嗯,算你识相,”赵贱狗高兴地说,“这回记住你了,城南老余家的余杰,对吧!”
“对,对,对”余杰奉承道,“还望赵将军多提拔提拔。”
见余杰还跟在身边,赵贱狗顿住脚步,心想他一个人估计不太好办,这现成多个帮手岂不是更好,这次过后,那余杰定然成为自己的马仔,培植亲信大概就是这样开始的吧!
赵贱狗窃喜在心,把手上托盘移交给余杰,叮嘱道:“做好这件事,自有你好处。”
“这是哪件事啊?”余杰忙问。
赵贱狗性格分明,方才的玩笑归玩笑,现在的正事归正事,脸色说变就变,只见他板着脸恐吓道:“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你给我端好了,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否则你城南祖宅难保。”
“是!是!”余杰接连承诺道,双手不禁然颤抖起来。
赵贱狗伸手搭在托盘上,质问道:“怎么着,没胆了?你到底敢不敢做?”
“敢!”余杰硬气答应了一声,果然不再颤抖了。
赵贱狗笑道:“这才像话!你只要托好托盘,其它的一概不要言语,明白吗?”
“明白!”余杰振声道。
赵贱狗这才放了心,放目远眺,只见一轮明月高悬晴空,几朵闲云悠悠飘动,夜风荡漾,吹得竹叶沙沙作响,有些失去生命力的叶子则跌落在地,进入下一个轮回。
竹林很深广,但是荣记酒楼选了个好地方,这块平坦的场子宽阔得很,能容纳得下几乎全部的人,但是打扫完地面积雪之后,还需要合理利用一下空间。
因为马厩太小,除了大英雄和几个高级将军的马匹放得下之外,其余骑兵的马匹都被拴在就近的竹子上,于是乎,乌压压地一整圈都是马影。
而在这圈马影之外一丈远近的竹子都被砍个精光,只留下低低的尖嘴,像一把把埋着的尖刀,明晃晃地警告着侵略者。
武士们再逐次砍掉竹身上的枝丫,把长长的竹竿劈成一根根三四尺长的竹筒,又把两头都削成尖,然后一头斜插入地,一头斜刺向外,如此稀稀疏疏地环酒楼延伸,筑成一圈窄窄的竹墙,便一定程度上有了防范猛兽的效果。
而在这堵竹墙之内,又每隔三丈点燃一堆篝火,每堆篝火旁安排三个武士站岗,彼此照应,如此便能起到更好的保护作用。
这种前后分工明确c井然有序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