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刘玉霞冷声说道,抬手指向张亦风身后的一处草丛。
众人走过去一看,果然,刚才那人眼睛空了,露出两个大洞,估计是被蛇妖吸食了。张亦风冷汗直冒,心想那少年没对自己下手,倒是极为侥幸了。
苦言和身后的年轻和尚都走上前来,双手核实,念诵了一会佛经,看样子是在超度亡魂。
谢雄沉思半晌,待诵经完毕,向苦言问道:“大师,这妖人是什么来历,为何会这驱妖之术,又如此心狠手辣?”
苦言轻叹一口气,说道:“他自称名叫夏轩,来历我不知道,只知道他通晓已绝迹几百年的西蛮训妖之术,他现在道行不深,只能奴役这低等蛇妖,若是等到日后他道行高了,恐怕会有更多无辜的生灵惨死了。”
训妖之术在百年前也曾兴盛一时,当时有一个专门修炼这个法门的门派,叫炼妖堂,但这个门派并非是神州大陆的修炼门派,乃是神州以西的蛮荒之地的一个门派,曾经也是风光一时,但后来传言是奴役了过于强大的妖物,那妖物反噬,将整个门派都屠戮殆尽,炼妖堂便毁于一旦,那训妖之术也绝迹了。
谢雄又沉思了一会,然后皱了皱眉头说:“这事我也听说过,但只听说那炼妖堂的训妖用来作为自己的护卫,但没听说训妖来伤害无辜生灵。”
苦言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此事有些蹊跷,这也便是我一直跟踪于他的原因,但这家伙十分狡诈,每到一处便放妖伤人,老衲也是极为头疼。”
“三年前,我去天道门途中,也曾和茅山派的上官叔叔遇到蛇妖,想必也是此人作乱,那次整个村子都没留下活口。”张亦风此时缓过心神,向众人说道。
苦言听张亦风开口,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他样貌也就十七八岁,三年前也就是十三四岁,怎能下的了如此毒手,莫非他并非一人?”
众人闻言,面色皆是一变。
过了半晌,苦言淡淡的说道:“最近,我佛门俗家弟子传信回来,说是各地都陆续有奇异事件发生,看这情形,这安静了百余年的神州大地,怕是又要动荡了。” 说罢,他双手合十,诵了几声佛号。
谢雄又掏出葫芦,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向张亦风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我们还是先行返回师门禀报,再作打算。”
张亦风点了点头,顿时发觉自己的脖颈有些刺痛,当下轻轻摸了一下那浅浅的伤口,并没有在意。
黑夜之中,他并没有看到,手中沾染血迹竟然呈现出诡异的黑色。
众人又说了半晌,苦言和他身后的年轻和尚便先行离去,朝夏轩逃遁的方向飞去。古月派弟子和谢雄c张亦风等五人御剑返回了鄞州城,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当然,房钱的还是由古月派的廖峰先行付了。
神州大地,广袤富饶,但神州以西的蛮人之地却是十分贫瘠,有很多嗜血好杀的蛮族和遍地的妖物,蛮族擅长猎杀妖物用以果腹,倒也不进犯神州,两方相安无事。
而神州以北则是冰海雪原,气候极寒无比,人类是无法居住,但却座落着一个门派,无极门,这门派极为神秘,从未涉足过神州修道界的任何纷争,但传言这个门派中都不是一般人物,任何一名弟子放到神州大地,都是绝顶的高手。
张亦风和谢雄一大早便与古月派的众人告别,起身赶回师门,临走之时,那古月派的女弟子刘玉霞塞给谢雄一个酒杯,说是用它来盛酒更添香气,谢雄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二人徒步走出城门,看四周没人,便御剑而起,向北方天隐山掠去,张亦风伤未复原,故仍是二人同乘一剑。
黄昏之时,二人已然赶到天隐山上空,俯瞰下去,巍峨群山雾气缭绕,奇峰巨树数不胜数,一眼望去,那漫山的树木如绿色的波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