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在柳晴儿家中休养了两个月之后身体好了许多多了些血色,人也变得热情的多。他喜欢看着柳晴儿把脉时专注的眼神,喜欢看着她对病人温言细语。偶尔她回头看到刘伟在注视着自己,总是弯着眼睛甜甜的笑,他想他是着迷了。
他甚至还来不及向柳晴儿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意,父亲也来到这个小村落里面。
那天的天气阴沉沉的下着大雨,天空似乎随时都会坍塌下来一般。柳晴儿去山上采药还没有回来,刘伟焦急的站在门口张望着。
然后是好几个模糊穿着蓑衣的身影朝着他的方向快速的赶来,走近了刘伟才看见走在最前头的是自己的父亲。刘伟惊讶,不是因为他父亲的到来而是父亲的怀中抱着一个瘦弱的女子,刘伟没有看错,那是去山中采药还没有回来的晴儿。
刘伟伸手想要接过父亲手中的晴儿,父亲的身影一闪自个进了屋脸上焦急的神色是那么明显仿佛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一般,对着身后的人大声的嚷着:“还不快点去准备热水”
刘伟的心咯噔了一下,看着眼前忙成一团的人心中忽然蔓延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晴儿发烧了,始料未及。那一夜他们父子守候着柳晴儿谁也没有说话,一夜未眠。
柳晴儿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刘伟而是刘伟的父亲刘振。
刘振紧紧的握着晴儿的手,“你醒了?”
晴儿脸上一红,没有说话微微的点头。
趁着刘振出去的时候,刘伟问已经端坐在床上的人,“你们认识吗?”
晴儿一怔点头,语气有些悠远:“在七年前我们是认识的。那一年父亲还未逝世,我十六岁跟着父亲云游四方当一名游医。然后遇见了做生意的刘振,他虽然大我十二岁但是却保养的极好,看起来比我大七八岁左右。我跟父亲在那个小镇逗留时,每每父亲出诊将我一人留于客栈中,刘振总是会带着我去玩我想要什么也都会买给我。”她说到这里苦笑了下继续说道:“他没有跟我说他已经有妻室和孩子了,那时候的我也并没有想太多,是啊,像他这般优秀的男子怎么会是单身呢?直到后来父亲听到了我跟刘振经常出去的事情后非常震惊,怒斥我不准再跟他来往破坏他的家庭。父亲是最痛恨第三者的,毕竟我娘亲那时候就是为了别的男子丢下了我跟父亲二人。可是刘振那时候信誓旦旦的说他会回去休妻将我娶回家,再后来传来他妻子逝世的消息,然后我便隐居在了这里不愿再出去。只是没想到他,终归还是找来了”
晴儿说着眼眶有些微红,语气哽咽:“小伟,你说是我害死了她吗?”
刘伟知道晴儿口中的她说的是谁,但是要他怎么说呢,他又能够怎么说?难道告诉她母亲连临死都不甘心的睁大着眼睛吗?但他只是将晴儿拉到怀中抱着怀中的人传来淡淡的草药味,有些苦涩。
那年他才十二岁,路过时听到母亲房中有争吵声好奇的偷听去。那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吼声:“刘振,你没良心!”
接着是父亲的声音传出却听不清楚,只是在最后父亲离开的时候房间又是一阵摔打东西的声响。他不敢走近,母亲平时都是一副温和雍容的样子,只是如今让她这般的动怒又是为何?
摔打声过后是一阵嘤嘤的哭声,刘伟走进去母亲抱着他语气凄凉的说道:“伟儿,娘亲以后怎么办?娘亲以后怎么办啊?”
当晚母亲割腕自杀,被下人发现时已经断气,只是眼睛睁得老大,似乎在无声的控诉着什么,那双眼睛迄今如此都还留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散。他听到下人们说父亲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女人却没有跟着父亲回来。只是时隔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会是晴儿,但是为什么在听到这段往事的时候他竟然是一点也不恨,一点也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