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艳,一个男子站在顺光下,菱角分明的轮廓c深邃绝美的眼c薄而性感的嘴唇,墨蓝色的碎发被风吹乱,却添了几分不羁。对着眼前女子说:“是你救了我。”声音嘶哑却富有磁性。
若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她想起十天前见到他的时候满身血污倒卧在她家的门前,头发蓬乱根本看不清那人的容颜,只是在阳光的折射中看见他腰间露出一个精致的玉佩,取下后在手中把玩着跑进去告诉师傅,外面有一个死人。
师傅见了玉佩,训斥了若敏一顿之后满脸慌张的将段风扶进了房间,那一夜烛火整夜未熄。
所以她不懂为什么明明是师傅的救的他,眼前的男子却说是她救了他。她做得最多的只是被师傅强放了几碗血而已,但是她不认为她的血有什么稀奇的。她的声音还显得有些稚嫩,她问“你好了之后会走吗?”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与他有了一种生生相息的感觉,她不想和他分开。
他摸着若敏的头,眼神宠溺而温和:“不会。我会陪在你的身边。”
“师傅说男人跟女人在一起都是真心相爱的,那你喜欢我吗?”她抬头看着高她一个头的男子问道。她想自己已经十四岁了,再过两年她也可以站在与他同等视线的高度上。
段风摸着若敏的头发发丝细腻而柔顺,看着若敏抬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的语气竟是变得不可思议的温柔,“喜欢。”
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可是却许下了最美的誓言,这句话从此陪伴了她的一生。
“段风段风,你看看我折的纸鹤。”若敏拿着刚刚折好的纸鹤,一脸欢喜的跑到段风的房间,一把打开门话音刚落环顾四周却是没有看到段风的踪影,房间隐隐的传来一阵血腥味。
若敏对于人血一向敏感,师傅为她放血的那几天,这个房间都充斥着血腥味直至天明。看着段风房间有打斗的痕迹,还有鼻间传来的血腥若敏不由得尖叫一声,扶着门槛才不至于倒下去。
师傅闻声赶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着“大清早的嚷什么嚷?扰人清梦”他看到若敏脸色苍白站在段风的门口,往房间门口看去也不由得变了变脸,低沉着声音:“不好!丫头呆在这里我找段风”说着脚尖一点便消失在了若敏的视线中。
她哪里呆得住,不知道段风去了哪里有没有事,沿着山林下山的方向便也急忙的奔去 这十四年来她从来没有下过山,小路已经是被密密麻麻的小草掩盖分不清东南西北,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已经是彻底的迷路,连自己的家也找不到了,她扯着嗓子喊道:“段风段风”声音在山中回响连绵不绝,但是回答她的只是山的那边送回来的回声而已。
若敏来到河边时裙角跟鞋子沾染上了很多的泥土,第一次这般的狼狈。俯身喝水看着清澈水中的倒影,原来自己也已经是长得这般的出落了。原先的婴儿肥已经是渐渐在消退渐渐露出瓜子脸的脸型,欲语还休张着小嘴娇艳欲滴,秀挺的鼻梁,最引人注目的应当是一双眼睛了,黑溜溜的眼珠子大而明亮只是眼白微红。
发愣间一具尸体从上流流了下来,后背朝上的在河水中央飘过,若敏却是发疯似的跃入河中,扑通着将那具尸体捞了上来,只因他身上穿着她昨日才清洗的衣裳——这是段风。
将他放平躺在草坪之上嘴唇苍白,全身一如她第一次触碰他一样僵硬冰凉凉的。茫然不知所措,他的身上有被刀剑砍伤的几道口子,被河水浸泡时间太长,肉已经是泛白外翻了出来,森森然的有些骇人。
“段风”若敏试着喊他声音带着颤抖,一种莫名的恐惧蔓延上心头。他没有心跳没有呼吸。脑袋中是一片空白。
喊了几声之后还是无人应答,若敏彻底的慌了“段风,不要吓我,你还没有娶我,怎么可以死?段风,段风”一声一声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