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怯欣喜,想跑过去捡刚射中的山鸡,就被夏知昧拦住。
“我来捡吧。”
叶芾站在原地,看着夏知昧快去快回的身影。
她知晓,夏知昧不想让她沾染上那么多血腥。
可是,身在此中,谁能幸免呢?
密林深处有一个巨大的石壁,夏知昧和手下追一只鹿子到了这里。
差不多围起来了。
如果鹿子跳起来很可能就逃脱。
夏知昧在马上引满了弦。
“窣!”的一声,命中鹿子的脖颈。
鹿子还跳了几下,终是挣扎着倒在了地上。
几个士兵笑得开怀又去寻找别的猎物了。
看叶芾似乎是有些累了,夏知昧就下马来陪她坐在石壁旁。
忽然,叶芾手下摸到滑溜溜,黏黏的东西,惊得跳到一旁。
如果是蛇叶芾想,她可以被当场吓死了。
夏知昧看过去,笑了一声:“是黑漆。”
再看了一下身后的石壁:“想不到,这里也有黑漆。以前我家乡那里也有这个东西,可以用来生火做饭嘞。”
叶芾看着那黑乎乎的石油,又想到安水郡的黑火药。
“走吧,一会儿猎物不够分喔。”
“来了。”
叶芾对打猎兴趣不大,倒是在烤猎物的环节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并忙前忙后给各乡亲送过去。
夏知昧在一众士兵中饮着酒。
看到叶芾满面红光的跑来跑去,心里也开怀。
“将军今天真厉害,一箭就射中了那只鹿子!”
“那可不!”
“将军,小李敬你一杯!”
夏知昧也不推脱,一饮而尽。
叶芾看着众人和乐融融的样子,心里也暖暖的。
他们放弃安宁日子,流落至此只为了保存心中的国与家。
虽国不成国,家不成家。
但,能怨谁呢?
怨齐誉,还是怨苍烨?
都犯不着。
齐国本就大厦将倾,所有一切,皆按着命数来。
齐国亡不亡,不是一两个人说了算,也不是一两场战争说了算。
有这些人在,齐国就是永生的。
叶芾闻了闻手中烤熟了的肉,正要给一旁的士兵送去,被夏知昧突然叫住。
叶芾看了那一堆也没有,索性先把这筐给夏知昧他们吧。
“怎么了。”叶芾走过去俯下身给士兵们发着烤肉。
“喏,我烤的。”叶芾拿起一块肉递给夏知昧。
夏知昧突然饮了一口酒壶中的酒,揽过叶芾抱在怀中朝着一旁脸颊亲了下去,留下淡淡的酒渍。
“欧!”
“将军威武!”
一群士兵见状,皆起哄调笑。
叶芾皱着眉,挣扎着要起身。
夏知昧却是紧紧箍着叶芾腰身,细细问着:“怎么,吓着你了?”
叶芾眼里晦暗不明,心中有难以言喻生气。
为什么会讨厌呢?
应该讨厌的。
不喜欢别人赤裸裸的碰自己。
夏知昧见状,松开了叶芾。
众人以为是叶芾害羞,看着她走远,又哄笑一阵,顺带着调侃夏知昧。
“夏将军,这阵子过去就把亲事办了吧!”
“是呀是呀,嫂子跟着你也是辛苦。”
闹了一阵,军民尽欢,叶芾在一旁收拾着残局。
也没多少活计,就清扫一下,再把动物皮毛掩埋就好。
“去休息吧,我来弄。”
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