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琴一碗水饺下肚,恰到好处地补充好了体能,热腾腾的水饺碗里升腾起来的水汽熏得她两脸红扑扑的,这脸颊仅是单纯的血色红润。
“过夜?”当这两个香艳欲滴的字眼钻进了冯雪琴的耳郭里,她原本粉红的脸颊再印上了几抹少女娇羞的红晕。她松开拽紧在手心的纸巾,一把就掐到了丰腴的大腿上,“想什么呢,小姑娘!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来都是与我无关的。”冯雪琴嘴里嘀咕着,她掐疼了大腿醒醒脑。
“小姑娘,你站起又坐下老半天嘀咕什么呢?”杨成斌直抵少女的心事问道,他仅仅瞟了几眼冯雪琴,最终视线落定在黄色的行李箱上。
冯雪琴像是被人乱手胡抓住了小辫子,一时半晌也是没吭出个音符来。“我是在考虑我们待会儿晚上住宿的问题。”她用洋猫咪对主人献宠那般细腻绵柔的嗓音说道。
既然冯雪琴主动提出了住宿的话题,杨成斌二话不说起身走到了收银柜台结账买单。他右手摸到了口袋顺势就牵出来了一张红面毛爷爷,服务员看他大步流星潇洒掏钱的样子,先他一个身位引领杨成斌去收银台。杨成斌回望一眼素颜工衣的服务员,也瞧出了个风情万种来,人不美心已醉。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什么人眼里出艳女呢?
等杨成斌收起结账的小票,返身回到冯雪琴身后,便犹如顽童附体一般地快手拍击了一下冯雪琴的右肩膀。这时候,冯雪琴正胡思乱想着呢,似乎对于先前装病的随机应变倒有些悔意。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拍击惊得跳起身来,她扭长脖子往右后方没看到有谁,杨成斌却从她的左后方探出脑袋来。
冯雪琴着实被杨成斌吓得不轻,但是她现在没空闲时间发泄出来,她还在纠结女孩子最最重要的事情,其他一切事情都是必须要靠边排队站的。她还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自己现在决定跟这个男人分道扬镳,可能这一切都只是一场从闹剧开场又以闹剧收尾的美丽邂逅。
“你在这儿发什么愣呢!不过我现在相信你吃饱后身体恢复了,你说一个被疾病缠身的人,反射弧接受外界刺激的效用怎么会这么强大呢?”杨成斌没再触碰她的身子上的感应器官,他走到了冯雪琴对面的位置矮身到墙边拉出来了黄色的旅行箱。
“我不管那么多了,如果这些都是上天安排好的,那么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又怎么能够与天命抗衡呢!或许,这一切都是我这个黄毛丫头看多了言情小说浮想编织出来的感情段子,别在纠结了。”思春少女复杂又无聊的心事在冯雪琴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咱们走吧!”在杨成斌听来,冯雪琴这会儿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杨成斌拖着行李箱,依旧缓慢地张开着步伐等待冯雪琴温柔地挽在他深邃的臂弯。
可是杨成斌失算了,这次冯雪琴选择自己的路自己走,没有借助他的力量。杨成斌只是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还是熟悉一个人步行的自由感,即便如此他迁就着小姑娘的步行速度一直在压慢迈步的节奏。
深镇是一座名符其实的不夜城,越是越晚这座城市就越有活力,这么城市有时候也像是一只白天渴睡的慵懒的猫。甭管城市像个啥,深镇始终都藏着猫腻。杨成斌并不是初次来到这座城市,他大学期间跟宿舍几个哥们浮光掠影地远观了深镇这座深藏不露的城市。可惜的是,他今晚仍然只是深镇的一个过客而已,又或者是过客之一。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我们待会儿去找个星级酒店过夜,今晚得休息好,明天才会有精神上路。”冯雪琴听了只是暗暗地点头。
冯雪琴出来水饺店这一路上都没接触到杨成斌的臂膀,只是与他保持着略微几厘米的距离,重心稍微倾斜身子就会点对点地依靠。杨成斌的臂弯没有被她固定住,他轻松而自由小幅度地甩着手臂走着小步好似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