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哭闹吵骂声不断传来。古浩天料定必定是什么医患事故,这于后世医院也不少见。几人挤进人群,却看见大堂里躺着一个中年男子,已是气绝,边上围着几个妇人在哭天喊地。
“咦,这不是那个宋掌柜么?”朱贵十分惊讶。
“那个宋掌柜?”古浩天顺口问了一句。
“不就是酒店隔壁杂货铺的宋掌柜。”
竟然是他,几个人都怔了一下。
“闪开、闪开,官府办事。”正在此时人群后传来一阵吆喝声,随即几个官差挤了进来,领头的正是那个朱仝。
“高大夫,有人告你行医致命,且去县衙走一遭。”朱仝对那高大夫说。
“冤枉啊,这宋掌柜绝非本堂医死。”高大夫连声叫屈。
“且去县衙分说。”衙役不由分说抬起尸首,拉着高大夫就走。
且说那一行人从人群前面过去,古浩天看那宋掌柜肥头大耳,面色发紫,心想这家伙必死于脑溢血、心肌梗塞之类,高大夫大概率是被冤了。
官差去了,闲人散了,只余下哭哭啼啼的高家老少。
“父亲你与这高家人可是相熟?”
“自然相熟。”
“咱们不妨进去坐坐。”古浩天心里有一些想法,想进去了解一些情况。
古桢几人的到来,让高家上下十分意外,他们没想到在高家蒙此大难的时刻还有人愿意上门,高家娘子倒也认得古桢,虽然不知来意但还是引到堂中坐下。
“高家如何遭此变故,嫂嫂可愿告知?”古桢坐下便问。
那高家娘子眼了众人一眼,迟疑一下却没开口。
“嫂嫂休要疑虑,高大夫与古家有大恩,今日我等正好遇上此事,但有转机绝不旁观。”古桢看出其犹疑,又说了一句。
“唉,都说古家有仁义之名,盛名不虚啊。”高家娘子知道高大夫与古家的交情,也是信的过古家的名声,就说了事情原由。
昨日傍晚,那宋掌柜家里的一个家人匆匆跑来,说是宋掌柜突然心疼难忍,请高大夫去治病。巧合高大夫出诊未归。那家人等了一会急的不行,只得由堂里的伙计抓了一方平常的止痛药先对付,待高大夫回来后再去诊断。但此后宋家再无来人,只到今日午后,却抬了尸首过来说回春堂的药吃死人了。
“那药方可还在?”古浩天问了一句。
“在的,外子回来时便看过收好了,说是没甚毛病。”
“此事确有些蹊跷,世母也无须惊慌,这些日只须依旧经营,休让外人闲话,待小子着人打探一番,再做打算。”古浩天担心回春堂解散了,到是他就捞不到几个人才。
“这位小郎是 ”那高家娘子并不认得古浩天。
“便是犬子。”古桢回道。
“便是名闻郓城的古小官人,高家有救了。”高家娘子登时喜极而泣。
几人劝慰一番,便告辞出来。古浩天对朱贵秘密交待两句,朱贵便先去了,他又吩咐卞祥即刻着人去梁山调时迁过来,当晚几人就住在了十里香。
夜里十时许,朱贵来到古浩天的房间。
“小官人,故不出你所料,那宋家天黑之后,悄悄的出来一人去了宋押司的家里,一会出来之后又去了吴县尉的府上。”
下午高家出来之后,古浩天便料定,那宋掌柜老婆一个妇人,逢此大事无论真假,都会找人商议,便让朱贵派人去盯着,果然有些收获。
“那宋押司应是宋江,那吴县尉却是何人?”
“提起此人,小官人也是知道的,当初俺在县城卖酒时,挤兑的俺无路可走的张步仁的妹妹便是其小妾,此人仗着当地老吏欺上瞒下、无恶不作,着实可恶。”朱贵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