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审讯室,一如既往地,是冷天翊和江陵一起审讯。刘海坐在俩人对面的椅子上,手上带着发亮的手铐。或许是明白人生至此,没有了光明和希望,男人低垂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无尽的是沉默。谁也不先开口。五分钟,十分钟过去,沉默最是难熬,刘海抬起头来,冷静镇定的目光,面上死灰般苍白。
刘海声音缓缓响起,在空旷的审讯室,是那么明亮又讽刺:“你们知道吗?我父亲是一个绘画艺术家,从小受他的熏陶感染,我也爱上了艺术,他喜好的人物画,各种各样的姿势与形状,不同的感情宣泄,每每看到那些画,我都有一种极度想把画变为眼前的现实,那或许会更真,更美,更动人。我一直带着这个理想,大学里进了艺术系,我疯狂的迷恋上了石膏塑像,我把我父亲的画带来,照着上面的人物形态,做出来。”说道这里,刘海停了下来,眼睛一瞪,身体在颤抖中厮竭,无尽的激动。
审讯室外面的岁苡和李浩,站着看审讯的画面。岁苡只觉心里很难受,这世界有很多的疯子,都是从自己这个作者手下被创造出来,初始的文字描述与想象,变为活生生的现实,面对生命的消逝,何尝对得住良心。
李浩:“他要交代犯罪过程了!”
岁苡没说话,而是眼睛直直的看着里面叫嚣着艺术高于一切甚至生命的人。
“那女人其实应该是感到快乐的,因为她为了高尚的艺术献上了自己的一点微薄力量。”
冷天翊义正言辞:“你疯狂的的思想支配大脑,压抑理智,做出触犯法律的事实,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不怕。”刘海轰的站起身来,手握成拳,激动地说道。
李浩:“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不怕,你妈怕。你的做法致你母亲于何地?”刘海的话惹得冷天翊暴跳如雷,怒气上涌,站起身声色俱厉地说。
刘海:“我妈,哈哈哈哈!”刘海突然身体一震,无力的跌到了椅子上,颤抖着嘴唇,悔恨交加,低下头就是一阵呜咽。
这边冷天翊也冷静下来了,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我出去一下,你审着。”
江陵:“好的,头儿。”
冷天翊出来,看见站在显示屏前的岁苡和李浩,沉重,悲伤的氛围无人说话。世间多是疯狂人,压过理智,压倒了仁德,疯狂过后留下的是愧疚c悔恨c还有亲者的伤痛,是自己的,也是别人的。
岁苡闭眼吸气,睁开后平静如水,思绪万千,百感交集:“有人说最好的教育是在幼儿园里面学到的,好东西要分享c不说谎言c不拿不该拿的东西c教他们分清好与坏,但是后面被日渐增长的和对现实的了解,错误引导之下,,理智崩溃,坚持了错误的想法,导致人生的悲剧,错与对,往往是一瞬间的事情,避无可避。”
这时候,“嘎吱”一声,门开了。
江陵:“都在啊!头,刘海已经全部交代了。”
冷天翊收敛好情绪:“好,我去打结案报告。”说完拿起记录,迈着沉重步伐,打几人身边而过。
江陵叹息:“人最难控制的就是感情,成败皆有之。走吧,终于破案了。”
办公室,除了队长,人都齐了。抛去沉重的话题,大家都像活过来似的,一起聊天打屁。
江陵语调高昂:“小白,这次多亏有你啊,不然要破案估计还得几天。不过话说回来,你最后掏出的枪”
岁苡明白他要说什么,在天朝,如果没有持枪证,是不可以配带枪支的。
“是假的,仿真玩具枪而已。喏,你看看。”岁苡从兜里面掏出黑家伙,往江陵的桌子上一丢,江陵一拿起来,就知道真假了,重量明显不对口。
“不错啊,一把玩具枪吓懵敌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