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掌了,那黄师兄何苦要再为难她”
其实这类情债纠纷早在七君刚做见勋使时最是接触的多,因为她年岁小,处世浅,不受那些个凡俗情爱的困扰,所以才办事公道,处理起那些恩怨情仇的事情来得心应手,从不两难,只不过这种事见得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多了就会麻木,麻木到再见到生死离别,心都不会动容了
七君看着曲音杪,心里也不是真的无波无澜,只是她是外人,心里除了同情没别的,可同情偏偏是最无用最遭人抵触的,既然无法提供帮助,何苦惹的自己难过一把,七君以为,遇到这种苦情的人事,与其逼着自己将心比心,倒不如做个狼心狗肺的冷血动物
“我们还是走吧”
“你们要走?”
次日清晨,七君和安寻逸早早就来到了黄献的住处,话不多说,一来就说:“我们该走了”
黄献的表情颇为丰富,有惊讶,有不满,有疑惑,他反问完,静静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黄献这个很爱喝茶,每每都是品了又品,闻过欣赏过后才入口,可今日不同,今日他是直接将杯中的冷茶一饮而尽了
安寻逸心里佩服了个五体投地,心说,人有喜怒哀乐,即使伪装也难掩大喜大悲,可这黄献却神,明明昨夜刚回府便失了挚爱,后又得知曲长决未死一事,府中琐事又堆成山,竟也能忍着痛早起办公,如往常无二
早晨七君和安寻逸来时,心里早就做好被拒之门外的准备了,可谁曾想,黄献不仅接待了他们,还出门相迎,他面带微笑,面容晴朗,丝毫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师妹何故要走,待过几日我寻条船与你,也好过玉海海关”
七君闻言显的异常惊讶
“师兄怎么”
“再说了,风采节就快到了,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什么事不能解决,不急于一时,等过了风采节,一切再说”
黄献果真心思细腻,他知道七君有同伴在玉海,不等她开口,自己便有了为她寻船的主意,黄献提到风采节,无非就是个为留下七君的说头,可至于他为何要留下七君,其目的,该是不单纯的
说来也怪,这黄夫人死了,府上不仅不做白事,还大红灯笼挂了又挂,活脱脱一副过节气氛。黄献也怪,闷着忍着不做声,面不改色,一如往常,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日里晴天都来人了,来访的目的无非是询问七君和安寻逸的踪迹,黄家弟子众多,竟也没走漏半点风声,黄献是个能人,面对晴天都弟子手持追风令来追查,居然也能跟其谈笑风生,甚至唠上家常,晴天都弟子有任务在身,实在招架不住黄门主这张口说闲话的好本事,小弟子们被迫聊了个口干舌燥,最后悻悻而归,再不见其上访
“是个妙人”
安寻逸感叹了不止一次,七君附和道:“是个人才”
安寻逸:“真是难为晴天都的人了,值岗弟子被黄家驱走不说,上访来询问个情况吧,人还是被烦走的”
“按理说”,七君顿了顿,继而道:“持追风令实施抓捕的弟子,不该是他带啊”
“他?你指刚刚那个领头的?”
“嗯”七君点点头,满脸的疑惑,安寻逸不了解晴天都的情况,故而没有什么疑虑,只是七君刚刚起疑的那名弟子,安寻逸恰巧认得
“我知道他,他不就是郭大都主的小徒弟嘛”
郭映位居都主之位,公事繁忙分身乏术,无暇育人子弟,故而关门弟子收的少,座下仅三名弟子:其子郭云善,其女郭晓,而这最后收于门下的小徒弟,便是他为了刺激自己一双儿女上进,苦心挑选出的天赋奇才
此人名叫郭宇晴,姓名皆是郭映亲赐
郭宇晴与七君同岁,小小年纪立功无数,早早就成为了郭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