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如此,从黄立称呼七君为见勋使后,便将该有的礼节如数做全了
两位少年极富涵养,通身的气质如竹如兰,七君内心唏嘘一片,感叹这黄家的礼数已经规整的快和阑珊宫一样了,也不知黄献这个充满不确定因素的话唠家主,究竟是如何调教出这一大家子规矩正统的弟子来的
“二位可是要用晚饭?不如与我们一同吧”
说话的这名弟子名叫黄义帆,与黄立差不多大,他看出七君和安寻逸是赶上了家中弟子结课用饭,找不到座位所以在这等着,便贴心解释道:
“黄家弟子共有一百八十三名,统按年龄分配至东西南北四个院落修行,大致是孩童住东院,少年住西院,青年住南院,成年住北院,家中格局讲究,饭堂仅此一处,一间饭堂只能容纳五十六人,故此我们的用饭时间会依次错开,避免重复,年长的弟子会比年轻弟子置后用饭”
他语毕,黄立接道:
“方才离开的是西院弟子,他们回院后便是我们用晚饭的时间了,二位请放心,我们人不太多,会有许多空座,不会让你们挨饿等到最后的”
七君听的认真,仿佛回到了阑珊宫听学讲课时的那段日子,要知道当年她拜俞声貌为师后,与那群道义赳赳的文绉弟子们同吃同住整整五年,吃穿住行无不受限,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怖,如今阔别规矩多年,再回来这黄家一看,不由感触颇深,深的连看黄立和黄义帆的眼神都变了
七君惆怅道:
“吃饭的位置不够,再修一处便是,何苦累着你们,窘迫到连吃饭都要排队?”
黄立正色道:“家主意为,风水宝地乃祖上传承,格局如此,万不可破”
“?”
安寻逸没听明白,扭头冲七君发问,七君也没懂,二人双双看着两名弟子,一脸茫然,黄义帆可能是饿了,偷着叹了口气,也没解释,伸手比了个请的手势,意为:我们进去,先用过晚饭可好?
安寻逸悻悻点头,干笑道:“诶,好,先吃饭”
七君和安寻逸吃的又多又快,期间还一直聊着天
“你认识这小弟子?”
“噢,以前我当见勋使那会儿,来毛宁办事时认识的,那时候黄立还小,我还抱过他呢”
安寻逸闻言笑了,心说黄立只比七君小了四五岁,怎么说的自个像是个多大的长辈似的?安寻逸觉得好笑,投眼往对面的黄立看去,却不料对上一张无声的面孔
黄立和黄义帆吃饭吃的无比专心,不仅如此,整个饭堂异常安静,全然没有聊天的声音,七君和安寻逸聊了大半天,适才反应过来饭堂门口明令写了“食不言”三个大字的警示语,二人一时语塞,尴尬对视一眼后,立刻埋头苦吃,不再说话了
黄立和黄义帆放下碗筷时,饭堂中几乎所有弟子也都同时放下了碗筷,大伙行动迅速的出了饭堂,没过多久果然又有另一群弟子前来用饭,黄立吃完饭后可以说话,第一句就是向七君道歉:
“食不言乃家中规训,还请见勋使大人见谅,宽恕晚辈方才无理之举”
七君笑道:“啊,那什么,我理解理解,就是别再叫我大人了,叫我七君就行”
黄立闻言立马紧张起来,警惕道:
“大人与家主同辈,晚辈怎可直呼其名”
七君觉得有些累,抹汗道:“那你叫我师姐也行”
黄立仍道不妥,坚决的不行
“大人乃是家主的师妹,我等怎可称呼大人为师姐,岂不乱了辈分”
七君麻木了,也懒得再同他商量什么称呼,心里只管随他叫唤,就别再喊什么大人就行
黄义帆见状,立刻出来解围道:
“立师弟,勿要让前辈神伤,你只将大人改唤为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