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萱在那狂吼什么,转身飞速离去
安寻逸找了家客栈,寻刘家兄弟借了些许银子购置药材,替七君包扎了伤口,喂了药,找老板娘替她换了身干净衣裳,期间七君一直保持着清醒,可却一语不发,等到安寻逸忙前忙后直到深夜,适才安下心来坐回到七君床边
七君道:“包扎的还算可以,勉强能看”
安寻逸见她气色恢复的不错,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还好树林风不在,你这伤要是被他看见,一准气的病发”
七君苦笑:“没事,会好的,我有分寸”
“当然会好!”
安寻逸急不过,说话的声音突然大了一倍,七君闻声一震,不过又立刻恢复,随即白了他一眼:
“瞎嚷嚷什么,你不睡觉别人还不睡了,小点声”
“好好,我小声,小声点”
他当真小声了许多,七君见他听话的很,着实难得,忍不住乐呵呵的笑起来:
“寻逸,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安寻逸闻言头猛的一抬,装模作样了一番,喃喃道:
“那什么,也没什么,你不想说,我便不问”
其实他就想知道孟萱和她发生过什么,由于二人实在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他怕七君回忆起不好的事,本不打算多问,可好奇心太难耐了,憋不住又想问,于是畏手畏脚的试探几番无果,便干脆闭起嘴来,打消了八卦的念头。七君见他扭扭捏捏像个姑娘,心中明朗,知他所想,却偏要看他笑话,久等不语,不禁开始佩服起他的耐性来
“寻逸,你就不想知道我和孟萱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安寻逸扣着脑袋,迟疑的摇着头,七君见状欣慰一笑,突然就坐累了,想下床去倒杯水喝。安寻逸说帮她,她执意自己去,还苦笑说:“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
安寻逸坐的笔直,非常乖巧,盯着七君出神看了一会,突然起身追上来,终于发问道:
“你怎么得罪孟萱了,非得要你断只手才行”
七君知他迟早要问,而自己也迟早要再回忆一遍,不免心中落寞,怨声载道:
“哎,的确怨我,是我当初一不小心打伤了她左臂的经脉,损了她左手剑的道行总之,就是我把她的左手给废了”
“什么?”安寻逸愣了一下,悠悠回忆起刚才孟萱是右手使剑,就连抓七君衣领时都是用的右手,确实不见她抬起过左臂
“你可以啊,欺负人家小姑娘,够嚣张的呀”
七君猛叹一口气:
“别提了,孟萱是左撇子,从小练习左手剑,天分颇高可我也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我那日状态不好,又被她叽叽喳喳吵的心烦意乱,便气不过,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掌,正好打在她左臂上”
七君顿住了,闭目愁思了一会,她神情懊恼,像是不愿再忆起更多关联的事情来,霎时感慨万分
“碰巧那日我又练了功,打了三个时辰木桩,手还是麻的,导致我出那一掌时力度没把握好,鬼使神差的使了全力,竟把她好好的一条左臂给打残废了”
那时候七君来孟家也一个多月了,俞声貌承诺她一个月后便接她回去,谁知食言了,害的七君白白在山头苦等半日,不过这都不是她恼怒的根本原因,真正惹恼她的是一个孟府的小师弟,那小师弟原本在山头劈柴,待收获了满满一筐后准备动身回孟府时,碰巧被七君撞见,七君见小师弟长的白白胖胖,个头又矮,背着个筐显的极为笨重,本是好意想上去帮他一把,不料把小师弟吓了一大跳,惊的他脸上的肉都跟着抖了抖,七君见他模样实在滑稽,当即放声大笑了出来,她平时不管不顾洒脱贯了,不像女孩一般收敛,一笑起来肆无忌惮,脱口而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