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兮刚放完信号弹，就被突然现身的鸿扇门的门人团团包围。湛云兮面色镇定，风轻云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拂了拂袖子，含笑道：“走吧！我随你们去见扇空。”

    扇空坐在大厅上座，看着湛云兮即使穿着之前染血的月白色的素绒绣花袄。即使是被人押进来的，依旧淡漠从容，风光霁月地真想让人毁掉。扇空眯眸，眼中划过危险的流光。

    待到湛云兮终于站定，扇空脸上没有丝毫恼色，反而唇边含笑，“没想到我竟然小看你了，小美人，你可真是处处给我惊喜啊！”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欣赏。

    湛云兮抬起清亮的眸，迎上他饱含笑意却暗藏危险的目光。湛云兮突然绽开笑颜，貌美如花，“扇空，其实你不必要这样做。”

    扇空歪头，目光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一瞬间似乎收起了所有的邪恶气息，看起来真是人畜无害。

    湛云兮盯着他，嘴角的笑带了几分玩味，“你看似喜欢美好的事物，其实你最是厌恶，所以你出手将他们毁掉，而你最厌恶的怕就是你自己的外表吧！”

    扇空神情终于是变了，隐在衣袍中的手紧紧攥着，手掌心已经出现了四个月牙形的血痕。

    湛云兮向前走，一步一步逼近扇空，边走边说道：“造成你这种心理的应该是你小时候受过的遭遇吧！”

    扇空不再掩饰眼中的狠厉，凶狠地盯着湛云兮，然而眼底却是空洞麻木。

    湛云兮见状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继续道：：“幼时，漂亮的外表，厌恶，让我想想，你应该是小时候因为美丽的外表受过”

    湛云兮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扇空的厉喝打断了，“闭嘴。”

    湛云兮停下脚步，看着扇空歇斯底里的狼狈模样，眼中没有嘲讽，没有怜悯，没有厌恶，只有一成不变的平静。

    扇空平缓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恢复平时的慵懒邪肆，只是身上的气息却危险得多。湛云兮知道现在的扇空看似平静，其实内心已经濒临崩溃，只要再多走一步，他就必定会失去理智，可是这样之后的事情就不是湛云兮能把控的了，所以现在这个程度已经够了。

    就在这时，殿外响起了脚步声。

    湛云兮眼前闪过一道红影，下一秒，就感到自己的下巴被挟制住了。接着，一抹温热覆了上去。

    湛云兮猫眸陡然放大，茫然地盯着面前放大的俊脸，一时之间聪明的脑袋直接转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下一刻，湛云兮就知道了扇空的用意。

    刚刚被人带过来的玉崇一踏入厅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高大俊美的红衣男子将一个娇小的女孩扣在怀中，两唇相贴，说不出的亲密暧昧。玉崇身上的寒气一时大盛。

    湛云兮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扇空，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扇空射出舌头舔了舔唇角，似在回忆刚才的美好。

    扇空轻佻地笑着：“小美人的味道果然不错，可惜就是青涩了点。”

    扇空每说一个字，玉崇身上的寒气就加深一分。

    湛云兮眼中的疑惑更深，“扇空，你眼中的”

    湛云兮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白色的身影和红色的身影交缠在一起。一瞬间，湛云兮就明白了扇空的意图。扇空就是想借此激怒玉崇，玉崇身受重伤，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扇空就是欣赏这种看别人愤怒却又拿他没办法反而被他玩弄在手心的感觉。

    湛云兮暗骂一声，变态，知道这是扇空对自己刚才所提事情的报复。

    玉崇本就没好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已经裂开了不少，身上又添了数道新伤。

    湛云兮看着玉崇勉力支撑却被扇空玩弄鼓掌的惨状，心一横，大声喊道：“扇空，你够了，你不过就是因为你自己的遭遇，所以迁怒别人，这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