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逍遥允听猎户诉说衷肠。
“老哥但说无妨,子洗耳恭听。”我说道。
“老哥我一身本事,本也欲投身行伍,为国效力,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枉此生,可谁知当今朝堂,奸臣当道,人横行,文恬武嬉,爱财惜命,真正有志者或被打压或被贬出,如此昏暗无道,让我等如何报效??”
原来如此,我心里忖道。
“地方上却又是盗贼并起,群狗逐鹿,打家劫舍,草菅人命,百姓苦不堪言,官府却大多睁只眼闭只眼,敢怒不敢言,无所事事只会鱼肉百姓唉,如此周遭,你说老哥是该从军还是从贼??!!难啊,没有办法,我只能日日与山林走兽为伴,渔猎耕种为生,这辈子便如此罢了,而如今,我也老啦”说着说着,猎户眼睛竟湿润起来。
这天下,竟成了这个样子了么。
我默默的起身,站在窗前,负手而立,望着远方山峦,夕阳余晖洒在身上,说不出的俊逸神秘。
“看来,我得尽快赶到汴梁”,我自言自语道。
猎户呆呆的望着我,仿佛听到了我的言语。
“逍遥兄弟,我虽老了,但我眼光历来不会错,我观兄弟器宇轩昂,才艺非凡,头有神彩,今番下山,必将有一番大作为,只恳求兄弟他日一旦入仕朝堂,能为苍生多谋福利,为壮我大宋出一份力,做一个真正的好官,老朽也不枉今日与兄弟一番缘分,请受老哥一拜”,说着猎户就要下跪。
“老哥不可,折煞我也”,我连忙将猎户扶起,“老哥,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晚辈必当谨记老哥教诲”。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
“好,既如此,逍遥兄弟今晚就在此休息一晚,明早随我将老虎送到县衙,然后就送兄弟上路西去汴梁。”
“恩,多谢老哥”
一夜无话,山风缭绕,圆月寂静。
第二日清晨,山间的雾气氤氲而又旖旎,鸟儿叽叽喳喳的欢歌,衬托出一派寂静与安详。
逍遥允也起了个大早,清冽的山泉洗漱完毕,感觉就是比现在的自来水干净舒服多了。
猎户的妇人精心准备了一身猎户年轻时的衣裳,虽有些旧,却干净整洁,穿在身上,却也合身,说不出的俊朗非凡,看的妇人也是连连称好,猎户也交口称赞。
“我要是在年轻些时岁,还真要委身于你呢,哥。”美艳妇人朱唇轻启,娇笑着开玩笑道。猎虎也是在一旁呵呵笑着,仿佛知道自己的老婆子的风格。
吃过早饭,猎户推了一辆板车,拉了虎躯,我二人便出发,直往城中而去。
泗县虽是楚州地界的一个县城,倒也有些热闹。城门打开,百姓来来往往,走亲访友。
“兄弟,前面就是县衙,就快到了”,猎户顿了顿,“这只老虎在此横行日久,害了不少人畜,知县早就贴榜文捕杀,谁知又坏了不少好手性命,今个被我俩所得,那赏银也够咱俩下个馆子了”。
正说间,忽然前面拥出一彪人马,当前一年轻将领披盔戴甲,持一把大刀,胯下一匹黄马,正催促着后军前行,百姓纷纷让路,拍手叫好。
以往看电视,来了军马大都弄的街上鸡飞狗跳蛋打,百姓也如见了老虎一般躲之不及,这回倒新鲜了,难道是娶媳妇儿看热闹的?
正想着,这路人马行至我和猎户跟前,只听马上将领对着猎户喊了一声“师父!”,然后滚鞍下马便拜。
“哦,是县尉大人”,猎户还礼。
“师父快不必如此!”县尉连忙扶住,“师父来此何干?怎不知会徒儿?徒儿正要去寻你”。
“哈哈你看,师父把城外东林的老虎打死了,这不准备送到县衙领赏么”,猎户高兴地说道,“哦对了,你们这是去哪?你寻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