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前面,方悦才对秦槐魉说了一句:“秦师父,到地方了,要不要我给你们定房间去?”
秦槐魉伸了个懒腰说:“不用,我那师兄应该都安排好了。”
我们拿着东西下车进了招待所,果然如秦槐魉所说,我们几个人的房间都安排好了。
在我们回房间的时候,招待所的前台大婶儿就道了一句:“晚上的时候不要到处跑,明天记得到卫生院做个体检,出具了健康证,你们才能继续住在这里,若是体检出什么问题,你们要立刻离开,哪怕是托关系给你们开的房间,也是如此。”
“住招待所还要健康证?”祖汐薇诧异地问了一句。
招待大婶儿没有回话,秦槐魉则是道了一句:“好了,你别多问了,明天我带你们去体检,到时候啥情况都清楚了。”
祖汐薇“哦”了一声,也不再追问了。
回到房间我睡的很快,这个小镇是深山之中,虽然相较一般的乡村繁华很多,可到了深夜还是静的让人骨子里发寒。
也或许这边西部是深山,晚上的时候,就要比平原地区凉快吧。
我这一觉就睡到了后半夜,招待所的房间没有厕所,我只能起来到楼道尽头的公用厕所去。
推门出去,我立刻感觉到一阵寒风灌进了脖子里,我整个人不由打了一个哆嗦,一泡尿差点没憋住。
我深吸一口气,赶紧往楼道尽头跑去。
可不等我跑到厕所,靠近厕所的一间房间的门忽然“咯吱”一声打开了。
那声音奇慢无比,我一边跑一边等着有人从屋里出来,可我快到那门口的时候,屋儿里还是没有人影出来。
所以在经过那门口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些发毛,不过我还是大着胆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在房屋的正中间站着一个人,穿着短衣短裤,低着头,双手下垂,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我整个人吓的也是往旁边跳了一下。
那个人大概是被我吵到了,慢慢地仰起头,只是他房里黑糊糊的,单纯借着楼道的光亮,我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但是我能确定他是一个人,如此一来,我就不是那么害怕了。
等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那个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只是房门的门把手上留下一团黑漆漆的脏东西,有点像是沥青,从那旁边经过的时候,还臭烘烘的。
那房间里住的人太怪了,我也不愿多管闲事,就捏着鼻子回房间睡觉去了。
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起六点多钟,盛夏十分,此时天已经大亮。
洗漱好了,我们这些人就到了一楼的大堂去集合,然后出去找了个油条摊儿,吃了早饭。
等我们吃早饭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招待所的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附近还有几个穿着一身白色防护衣的人,他们抬着担架,把一个骨瘦如柴的人,正往车里送。
那个人穿着短衣短裤,好像昨晚我见过的那个人!?
秦槐魉在看到那个人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好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招待所的那个前台大婶儿指着我们道:“他们几个也是和那个人是同一层的。”
本来我们周围也有几个看热闹的人,可在听到招待大婶儿的话后,全部吓得远离了我们,好像是看到了瘟神一样。
此时一个穿着防护衣的人也是走过来对我们说:“请你们跟我们去卫生院做个体检,那里有省里来的医疗队,一定会保证你们的健康。”
秦槐魉摆手道:“我们自己会去。”
说着秦槐魉从布包里摸出一张盖着红章的纸递给那白衣人,白衣人看了几眼然后道:“原来是秦老师啊,我们在卫生院等你们。”
秦槐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