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疤膏这个东西,效果好的,立竿见影。效果不好的,抹再多也没用。
董惠莹要配的祛疤膏总共需要十八种中草药,但其中缺了两味主药,镇上的药铺里没有。
梁淑君在镇上混了好几年,人脉很广,结识了许多三教九流。他表示镇上有一家医铺,过几天准备新进一批药材,而董惠莹需要的两位主药也在名单之中。
董惠莹懒得折腾,于是也没急着回村,而是留在了镇上。当然,为免家里担心,托人往村里带了个信儿,言明过几再回。
与此同时,何素整茶饭不思。每天晚上都准时去天青楼报道,但戏子凤血已经离开了天青楼,她在此中,却是怅然若失。
她整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这天夜里,她在天青楼喝的酩酊大醉,哭喊着凤血的名字,为所苦,被所困,最后是被铁海兰扛回来的。
何府之中,侧夫高见被关闭,正夫罗杨拿着帕子为醉的迷迷糊糊的妻主擦拭脸颊。
他看着昏睡中不时梦呓的何素,忍不住一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初”
铁海兰拎着只酒壶,慢悠悠的啜饮着酒水“罗正夫,何素和那个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觉着,这罗杨似乎是个知人,而何素对凤血的感,似乎很不简单啊,简直是如痴如狂。
罗杨苦笑,“无非是因果循环,当初种下的因,而今收下了恶果。”
他恍惚中想起,那一,大雨滂沱。俊美妖娆的男子,在府外长跪不起。
若不是那时妻主心太狠,又哪会有现在这些事。
只可惜,悔之晚矣。
铁海兰对何素和凤血只见的事很感兴趣,而那之后,何素大病了一场。
她整神思不属,一副厌世的模样。铁海兰见她这般苦楚,心有不忍,于是让人查了一下。
她得知凤血本名梁淑君,家在太行山脉的靠山村,年满十五便开始在镇上做工,一开始是帮人扛沙包搬石头,后来似乎曾和何素有过一段短暂的交集,但也不知两人之间具体都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年前,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凤血在何府门外长跪不起,第二竟当众宽衣解带,被人嘲笑是疯子。
没多久,凤血卖天青楼,开始他的卖唱生涯,又过了不久,梁家招了一位入赘的妻主。
铁海兰摸了摸下巴,啧啧称奇。
“我铁海兰见过的混人也算不少,可像这位梁家妻主,像董大宝这般恶劣的实属少有。”
这位董娘子入赘梁家之后,干过不少混账事,但也有一点引起铁海兰的注意。
董大宝,但前阵子不知为何改名董惠莹。
她今年才十八,本是大柳村一女猎户之女,天生巨力,长相水嫩,也算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美人,但她儿时是个小哑巴。
后来,小姑娘六岁那年,忽然有一离开了大柳村,一走就是十年整。
十年后,她回来了。
她的哑疾不知是被何人治好了,但人也长歪了。不仅格凶暴,还黑不溜秋的满脸麻子,干出很多不是人的事儿,可谓是人嫌鬼厌,人见人怕。
再后来,因为一件小事,董大宝打伤了她亲爹,家里实在受不了她,于是相处祸水东引的招数,用十两银子骗婚梁家,这才令她成为梁家兄弟六人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