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凰钥去世的第三年了。
凰御摩擦着时三月经常使用的杯具,目光悠远又空洞。
那个女人真的消失了。
他亲眼看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透明,消失在他怀里。
那天他在休息,房间里却莫名的闯进来几个人。
本来对付几个杂碎,费不了多少功夫,但是他却发现他竟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被人打晕之后再次醒来,他就听宫奴说,是她孤身一人将他从东方柳手里带了出来。
他去看那女人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几近透明了。
宫奴和御医们都很惊愕,被吵的不耐烦了,他将那些人赶了出去。
似是察觉到他,那女人睁了睁眼睛。
往常水波潋滟的眼睛,此刻双目涣散。
“来了。”
他没有说话,怕一开口会暴露自己的脆弱。
看着那女人苍白的脸,心痛的几乎快要窒息。
如果她死了,他要怎么办?
心里一阵一阵钻心的疼痛,疼的他眼前发黑。
经过几番波折,差点忘了他也是个病秧子呢。
“等我死了以后,去袅雾那里拿药,记得一定不能死了。”
那女人说话还是一样的毒舌。
“好好养身体,等我回来。”
女人消瘦的素手抚着他的脸颊,眸中淡淡的不舍晕染开来。
“我还等着给你生孩子呢!”
似是察觉到他的情绪很低沉,她费力的趴在他耳边调戏撩拨他。
他没有反驳,没有恼羞成怒。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站住,你不能进来!”
“快,拦住她!”
门外的喧闹声惊扰了沉寂在思念之中的他。
“何事?”
“回皇的话,门外有一红衣女子强行闯入宫内,是奴才无用,拦不住她。”
宫奴听到凰御的召唤,恭敬地跪在地上。
经过时间的洗礼,皇现在成熟内敛,完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听到宫奴的话,凰御无神的眼睛亮了几分。
心里砰砰直跳,几乎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快。
“呦,阿御,在这发愣想哪个妖艳贱货呢?”
门口传来清脆的声音,如玉盘碎落分外好听,却不是她。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怒喝开口。
“滚!”
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
“滚去哪?滚去你床丨上么?”
时三月娇笑着,看着这个雄姿英发的男人。
这是她男人,她爱的男人。
凰御震惊的双手有些颤抖,他不敢眨眼,害怕自己刚刚听到的只是南柯一梦,都是海市蜃楼。
“渍,不过是三年未见,你怎么越发的呆头呆脑了?不然,生孩子的事情,我还是找别人吧!”
时三月瞅了瞅凰御,莫不是病还没治好?
怎么看着更傻了?
“妻主大人,生孩子的事情,就不需要别人代劳了,为夫更喜欢亲力亲为,妻主不想试试阿御的技术么?”
凰御愣怔了几个瞬间,之后风一般地来到时三月面前将她大力拥入怀中。
邪魅的笑容在时三月面前越放越大,明媚的有些炫目。
时三月听着男人露骨的话,脸色涨红。
她只是个花架子啊,她只会开嘴炮。
“滚!”
时三月羞涩地娇喝,跺了跺脚。
“好勒,妻主大人一起滚吧!”
凰御爽朗地笑着,将时三月一把抱住,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