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贴心的喜鹊已经帮我准备好了宵夜,饿着肚子睡觉,不是我的风格。
我狼吞虎咽吃起来。
“主子,凉席已经给主子铺好了,今儿晚上,主子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喜鹊端着洗脸盆进来了,笑眯眯的说着。
“啊谢谢。”我嘴巴里包着一大口松子百合酥,含糊不清的应道。
夜晚的紫禁城,比起白日,凉爽了许多。洗漱完毕,等食物落了肚,我便躺到床上了。
躺在这凉席上边,一点闷热感都没有,换了平时,喜鹊需得在一旁扇着扇子,好一会儿我才能入睡。
兴许是今日的路,走得有些多了,倦意上头,意识渐渐模糊,进入梦乡。
储秀宫
这隔了一晚上,再见到光绪时,他的熊猫烟熏妆,格外的扎眼。
他和慈禧太后,闲聊了几句,拉了一会家常。类似胃口怎么样?昨夜睡得好不好?这样的话题,便早朝去了。
留下了我们仨后妃,继续陪老太太唠嗑。
太后默了一阵,像是在沉思,又像是感伤,不时还叹口气。
“最近天灾c祸事不断呐,我们也应该为皇上分忧,所以,这后宫的宫份嘛,怕是要酌情扣减了。”太后一脸无奈的样子。
我悄悄的瞥了一眼,只见静芬皇后和瑾嫔,都不约而同的,微微面露难色。
“是。”但我们几个还是异口同声应了。
太后的意思就是,要扣我们的工资和奖金了。
其实在宫里的这段日子,我对银子是没什么概念的,每次内务府发下来,我都是让喜鹊做好记录,存着而已。
因为宫里衣食住行,几乎都不需要钱。
但喜鹊还是会装一些在我随身的荷包里,以作不时之需。
在我的印象中,我也只是出宫的两次,花过钱罢了。感觉减不减,加不加,对我影响都不大。
早膳前,光绪命人传了话,要过来和我一起用膳。我便让喜鹊又帮着,重新画了一遍妆,没办法,冒汗太多,妆脱得太快。
用膳的时候,我觉着人多,显得屋子太闷,便让喜鹊他们都在外面守候着。
屋子里,就我和他两个人,吃到差不多的时候。
“昨儿晚上睡觉了吗?”我盯着旁边的他,故作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早上在储秀宫看到他,就想问的,碍于旁人在,便没开口。
他看着我,嘴边带笑:“伏在案上,睡了一会儿。”
那不是跟没睡过差不多?我默了几秒钟,接着问:“那让你头疼的事情,解决了吗?”
他微闭着眼,右手握成拳状,在脑门上揉了揉,“还没有。”
不是吧,那不是还得熬上好几晚上了?
我低着眼皮想着,他瞧着我不说话,便说:“减宫份的事情,是没有办法了。”
虽然我想的不是这个事,既然他提到了,我就顺着接吧。
“太后说过是天灾,这个季节嘛,是旱灾?”
“嗯。”他沉沉的点了点头,“山西大旱,灾情紧迫,昨日在养心殿一议,只是粗略的知道,灾民以数百万计。目前最大的难题,就是银子的问题。”他一脸愁容。
开源节流,未尝不是办法,可省下的宫份,也只是杯水车薪,难怪他会如此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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