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斧走到言信的身边,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言信虽然受了伤,但不至于连话也讲不了。
言信表情有些惊慌,可更多的却是恐惧,他道:“死神,死神。”
能制造如此血腥画面的人,那确实是死神。
小斧也想不出这个江湖中谁能有这么大的能力,从眼前的情景看来,完全的没有一丝的打斗痕迹,众人好像都是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就被人结束了生命。
能在一时间就杀死这么多武林高手的人,那这人确实是太可怕了。
即便是曾经风云一时的绝尘道人歌舒自我与李小夜的父亲李无思联手,那也是达不到这种地步的。
小斧道:“你看见他了吗?”
言信道:“我没有看见他的面目,因为他是蒙着面的,他的速度太快,快得令人不可想象,我当时只觉眼前一黑,我就昏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就是这个样子了。”
小斧道:“那你怎么说死神呢?难道你还真相信这个世上真有死神。”
其实像言信这样的老家伙,他相信有死神也很正常,因为他本来就活不了多少时间。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他不信也得信啊。
柳依依道:“这人跟郑天雷一定有深仇大恨,否则也不会把他的头颅割下来。”
郑天雷的身子躺在秦五湖的身边,这也算得上是身首异处了。
言信道:“我虽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但我却看见了他手中的兵器。”
小斧道:“他手中拿的是什么兵器?”
言信道:“那是一件很奇怪的兵器,说它是长枪,可它却又没有枪头。说它是戟,可它又太弯曲,就好像那弯月一般。”
小斧道:“是像刀神的流星弯月刀那样弯曲吗?”
言信道:“有点像,总之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兵器。”
小斧已没有要说的,所以他沉默了,但心里却不由的想起了往事,那是他心里的痛,永远无法抹灭的痛。
元宵夜,西湖边。
千言万语,终化为一句。你要好好的活,因为你是斧哥。
这是卓大小姐最后的遗言,也是小斧答应她的承诺。
柳依依道:“恶有恶报,对于郑天雷这种人,没有人会同情他的。”
言信哈哈一笑,道:“是的,像我们这种人,也许死了也没有会伤心难过。”
他的话音刚落,嘴角已流出了血。
他死得虽然有些难看,但他好像没有留下什么遗憾,仿佛死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归宿。
柳依依有些惊呆了,就好像言信是她杀死的一样,她道:“我……”
小斧道:“以他这样的伤势,就算好了也是一个废人。何况他再也使不出十绝神剑,这对于他来说也许比死还要难受。”
柳依依道:“也许你说的对。”
小斧道:“其实说白了,他是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
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的,才知道死需要勇气,活同样的需要勇气。
那些为他付出的人,她们如果没有勇气,她们就不会……
他如果没有勇气,他也不可能活着。
赫连阿九不喜欢女人,他喜欢的是酒。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女人,他当然也不会喝醉了酒才去找女人。
他的原则很简单,那就是喝酒的喝酒的时候绝不找女人,找女人的时候绝不喝酒。
这是一间隐蔽的屋子,建立在地底下的屋子,也是赫连阿九藏身之处,这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因为这个地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些为他建造这屋子的人,早就被他送到遥远的西天。他不会相信活人能守住秘密,正如他不相信感情一样。
他如果相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