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一点。”他有些错愕,我看到他的身子顿了一下。
“嗯,我去倒。”我转身便端了茶碗来,放在桌子上。“嗯,放在这儿了,小心些,别弄洒了。”
“哦…唔”他低着头,面上出现了一抹绯红。
我看着他,只觉可爱,便转身离去了。
我再也没有想起过柳笙,可我只觉荒唐,我喜欢柳笙,柳笙恋上了安乔,安乔与文进是未婚夫妻,隔了许久我才想通了某些事。
那是冬季,大雪纷飞,天气冷的吓人,王府里只送了件棉衣,也不见得是好棉絮,木炭送来的极少,且一烧便起浓烟,呛得人连连咳嗽,良卿偶感风寒,府里却送的尽是些甜食,我气得不行,却无奈于什么都做不了。
我这才发现许多事,柳笙当年送的东西并非是什么好东西,送到其他人那里大家都推辞,才落到我这里,我竟当宝,说来可笑。
“良卿,你未曾想过离开王府吗?”我眉眼一疏,开朗了许多。
“想过的。”他放下手中的笔,身子稍顿。
“很久以前想过的,出逃过几次,我早已没了念想。”他接着说道。
我偶尔能听那些多嘴的婢女说起什么,良卿似乎过的很差,前宣王妃还在时,他便不受宠,宣王新娶的妾颇有心机,王妃便一直被冷落,不知何时便殒了命,不过五六岁的良卿就这样在房里守着去世的母亲三天,才被人发现。
我看良卿的眉眼,均不像宣王,想必是像极了前王妃,不知那是怎样的女子,日日夜夜盼着自己的夫君,孤独殒命,死亦何哀。
“良卿,我带你出去走走吧。”那是我入王府后的一年多,正值夏季,可巧天气不错,我便想着带良卿出去走走。
“院子呆久了,也想出去走走,可未必能出去。”他一双眸子有神,却又写满失落。
“我入过一次王府,知道后门在哪里,稍作伪装,便出去了。”我眉眼带着喜色。
“那…可以吗???”我难得看到良卿的表情那样明媚。
“当然。”
我将事先准备好的杂役的衣服拿了出来,与良卿换上,就这样偷偷的溜了出去。
虽然险些露馅,但也溜了出来,我不由得心情愉悦,嘴角都扬的情不自禁。
“你…你真好看。”良卿冒出这样一句来,吓了我一跳。
相处了这么久,我早已视良卿为亲人,却不想是忘了夫妻之名。
“良卿,我们走吧。”我拉起他的衣袖便往前走,我看着前路,夕阳有些绚烂,暖了人心。
路过某处茶馆时,我偶然瞥见了台上唱戏之人,竟是柳笙,他消瘦了不少,嗓音也有些沙哑,跟他搭角儿的也并不是原来的安乔,那女子像是刚刚入行,唱功并不佳,只是容貌算得上是明艳,比安乔差些。
“怎么了?梅儿?”良卿见我走神久久未动,叫了叫我。
“没事,想起些往事而已,我们走吧。”我摸了摸怀里揣的那套头面,心里有些事果真是放下了。
“良卿,我带你走吧。”我抬眼望他,希望得到答案。
“好。”我从他眼中看得到从未有过的坚定,心下一暖。
我当了头面,那是良卿娶我时王府下的聘礼,估计宣王妃也是怕让世人笑话,才留了一套金头面。
从当铺拿到银两以后,我便带着良卿去了南方,在水乡置办了房子和田地,才算了事。
良卿看着我,眼里满是激动,一个大男人,竟也红了眼眶。
“良卿,这里没人认识我们,你可以放下心了。”我满眼欣慰的看着他,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磨难,才能让他放弃自己所有的念头。
“谢谢你,梅儿。”他看着我,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