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楼,全名‘岳阳酒楼’,以形似岳阳楼,美酒‘云梦醉’,宫中御厨这三样而闻名于岳阳城。
不过,从三天前起,人们提起岳阳楼首先想到的却不是这老三样,而是‘岳阳三诗’,既‘柳三变’当日在岳阳酒楼随性所作的那三首诗,因为没有注题,所以人们便将其统称为‘岳阳三诗’,其中又以‘岳阳三诗’中其二的提在‘五诗屏’上的那首‘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最为出名。
因为此前没有人听说过‘柳三变’一名,所以有好事者便将其称为‘诗癫’。
女子和小丫头在王公子的带领下,弯弯绕绕的转到了岳阳酒楼,期间王公子三番四次的想要套近乎,不过很可惜女子虽然一直举止有礼,不过却时刻保持着一股淡淡的疏远感,就连那小丫头更是从头到尾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这让自认为风度翩翩魅力十足的王琦王公子感到很受伤。
好在他还是套出了一点话的,女子姓黄,小丫头名叫金鲤,此次是从外地来这岳阳城游玩。
“黄姑娘,这便是岳阳酒楼了,你别看这酒楼虽与城上哪个外形别无二致,但实则内里还要宽敞不少。”王公子热情洋溢的介绍道,“要说这岳阳楼,若是在这岳阳城酒楼中称第二,则无人敢称第一。这家酒楼的酒c菜都是城内一绝。”
“我与姑娘在这漫漫人海之中相见便是缘分,这样吧,我做东尽一下地主之谊,宴请二位不知可否?”
黄姑娘赔了个礼,淡淡的说道:“男女有别,不敢劳烦王公子了,多谢公子指路。”
王公子本还想再说点什么,不过金鲤直接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家小姐噌噌的朝酒楼内跑了进去,只剩下一个人站在原地张口已忘言。
王公子一甩折扇,瘪了下嘴角,罢了罢了,作为一个‘翩翩佳公子’,行事不能有失风度,不过王大公子还是觉得有些郁闷,难道他魅力下降了?
想来想去最后终于做出了个决定,先去怡红楼散散心。
黄姑娘呵呵一笑,对着金鲤说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这小丫头好没礼貌。”
“对啊,我就是小不懂事啊。”金鲤嘻嘻一笑道,“不然那家伙要是死缠烂打跟着一起吃饭怎么办,好不自在的啊。”
此时还未到饭点,所以酒楼中还余着不少空位,黄姑娘带着金鲤就近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金鲤二话不说就点了数份佳肴。
点完吃的后,金鲤才注意到自家小姐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入口处的屏风,她撑着下巴好奇的问道:“小姐,屏风好奇怪哦,为啥一边挤着四首诗,另一边被一首诗给占满了?”
黄姑娘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左边那四首诗的文采加起来也不敌右边那一首诗重,看那诗句风格,想来作诗之人应该是一位狂士,如此文采,想来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只是我也未曾听说过‘柳三变’之名,或许是近两年才崭露头角吧。”
上菜的小二听到黄姑娘的话,殷勤的说道:“姑娘你说的真对,不过有一点却不太准确。那柳公子可不是近两年才展露头角,而是三天前才一夜成名。”
一直闷在深宅中的金鲤心思最是活泼,对于奇闻轶事也最是感兴趣,连忙问道:“诶,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这两日小二也不知说过多少遍这个故事了,讲的是头头是道,说那柳公子轻看屏上四诗,认为皆不足一提,然后又做‘三诗’其一震慑士子,然后又觉另题‘其二’于屏风上惊的满座哑口无言,最后又颇为豪迈的弃百金如履,一边喝酒一边大笑作‘其三’出门而去。
“哇,好厉害啊。”金鲤情不自禁的感叹道,“那后来那人呢,你知道他去哪了么?”
小二嘿嘿一笑,“柳公子那等才高八斗的大才子行踪飘忽不定,我一个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