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路人看到那平日里的泼皮无赖的吴东雷也会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吓得仓皇逃传,不由得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笑声。
柳毅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显然这些人也受够了这无赖泼皮,可柳毅这法子他们却用不了。无它,他们不似柳毅一样孑然一身轻,来的自在,走的也可以很潇洒。
他们这群在这里摆摊的小生意人大多都是这周边的市井小民,都是互相知根知底的人物,牵绊多了,这顾虑也就多了。所以每每这吴东雷胡搅蛮缠的时候,多数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而且这吴东雷也是个人精,每次要钱的时候总是恰到好处,不会太少,也不会太多,刚刚好卡在那条底线边缘,所以一直以来人们也就当是给点钱打发叫花子罢了。不过早晚有一日,这些压抑许久的怨气终究会爆发的。
当然,这些和柳毅也没什么关系。他环顾了一圈人群,拱手道:“诸位,我初来此地,不想钱包被个小男孩偷了,那小孩大概四尺高,头发披散,身上穿着褐色破衣,青色长裤。不知道诸位可看见过那小孩或者知道那小孩的来历?”
原本还在欢声笑语的人群在听完柳毅的话后瞬间鸦雀无声,纷纷摇头唯恐避之不及的走开了。
柳毅看着那群转身离去的人脸上古怪的神色,心中有了一丝明悟,这些人表情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看来那小男孩不是个个犯,而是某个当地的大型犯罪团伙下的一员,而且那个团伙在暗中还有不小的影响力或者威慑力。这也解释了为何刚刚柳毅说话时,不少人脸上都闪过了一丝惶恐的表情,然后纷纷闭口不言。
柳毅自嘲的笑了一声,看来想要弄回钱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这位客官,您要不要来小的这喝壶酒,小的这酒可是上好的千日醉,保准您喝了回味无穷啊。”旁边酒肆的汉子突然吆喝道。
柳毅微微摇头道:“我的钱包都被偷了,哪还有什么闲钱喝酒哦。”
那汉子笑意的表情愣住,随后又转口道:“没带钱没关系,就当是我请你的,刚刚那泼皮就是赖在我这蹭了好几大碗,你替我出了气,我请你喝酒。”
听这人这么一说,柳毅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椅子上坐下。
“腊梅,打一碗酒,最大碗的。”汉子见柳毅坐下后回头对身后的女子招呼道。
看样子似乎是他的妻子。
不一会儿,汉子就端着一个大碗快步的四平八稳的走了出来,碗中满溢的酒不曾洒下一滴。
柳毅看着对方的动作,不由得夸了一句:“好身手。”
中年汉子咧嘴一笑,“这都是我以前卖茶是练熟的,您别看这一碗,就是四碗我都能稳稳当当的给端起来从这跑到东街口个来回,而且一滴都不洒。”
中年汉子将酒放在桌上后趁机凑到柳毅耳旁低声说道:“那小孩十有八九是城南边地虎帮养的扒手。客官您要是有什么重要东西被偷了就另说,要是只是些银子的话,我劝您还是算了吧。”
对方说的声音很清,不过柳毅还是听了个明明白白。柳毅不动声色的说道:“原来如此,多谢,我自有分寸。”
那汉子见柳毅如此说,也就放心了些,毕竟那城南河道里可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捞出几具无名尸体。
“应该的。我跟你说,吴东雷那杀千刀的烦了我几个月了,你这次可算是给我出气了。”汉子哈哈笑道。
最初他刚搬来这岳阳楼边的时候,那吴东雷就赖了上来,当时他脾气一上来就跟那泼皮打了一架,不过那坑蒙拐骗的混账打起赖架来也是个难缠的家伙,最后他勉强才将那家伙给赶走。
可撵的了一回,第二回那人又跑了回来。不过他不在要钱了,而是躺在店前的路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