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堂胸口被缠得气血翻涌,又是无数黑血喷将出来,足足有数大碗之多。那女子瞧着还道他死了,谁知他四肢百骸间说不出的舒服。
原来在苏王府受了他师父一掌后,八阴经脉受损,血淤汇聚在膻中不散,以致他胸口疼痛反复,蟒蛇凑得极巧,这般缠缚,刚好将淤血从中挤压出体外,他一口喷出了体内郁积的所有瘀血,登时神气清爽,不但体力旺盛,连脑子也加倍灵敏起来。
但想挣脱蟒蛇却谈何容易,水莽被叉住了颈,一时半会还奈何他不得。
玄玉堂正仰着头,瞥眼间瞧见石壁上甲一“休门”圆圈中的文字,只见字迹的一笔一划似乎都变成了一条条蝌蚪,在壁上蠕蠕欲动。突然间,每行字都变成了无数蝌蚪或上窜c或下跃。
陡觉背心‘至阳穴’上内息一跳,心想:“原来这些蝌蚪看似乱钻乱游,其实是和内息经脉有关。”
看另一条蝌蚪时,背心‘悬枢穴’上又是一跳,然而从‘至阳穴’至‘悬枢穴’的一条内息却串连了起来,这时,小肮上的‘中注穴’突然剧烈一跳,不禁全身为之震动,片刻间内力翻腾,但又感多处穴位受阻,就似满江洪水给一条长堤拦住了,无法宣泄。
便在此时,回想起信中写的口诀,心下默念,霎时之间,内力贯走周身,全身精力弥漫,忍不住要大叫大喊。
“休门,开!”
玄玉堂一声喝,但听得蓬的一声响,一道气浪震了开来。
水莽也被这股气浪震得弹回了湖中,水花四溅。
那女子愕然心道:“他怎眨眼间的功夫变得这般厉害?!”
玄玉堂只觉精神大振,体内一股暖流,自前胸而至后背c又自后背而至前胸,周而复始的不停流转。每流转一周,便觉处处都生了些力气出来。见得此神功的威力,当真喜出望外。
跃将湖边,将女子抱回洞中,瞧着湖面动静,过了良久,水莽仍未再出。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玄玉堂觉得内息流转始终不停,便依照石壁上“八门遁甲之术”的内功法门运气调息,本来捉摸不到c驱使不通的穴位,这时竟然随心所欲,便如摆头举手一般的依意而行。他又是奇怪,又是欢喜。
女子见他照着石壁练功,脸上忽青忽红,脸上青时身子微颤,如堕寒冰;脸上红时额头汗如雨下。暗道:“这淫贼在练石壁上的神功,怎么办才好。”心下焦急不安。
玄玉堂花了一个时辰练到甲四,便感举步维艰,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肚子也在闹了,便去湖中捞鱼。此刻也不忌惮那水莽,还盼它来了正好练练手。
过不多时,捞得三条大鱼,便烤了吃。特意留了一条,走近洞来,说道:“姑娘,这鱼将就着吃罢。”
那女子喝道:“你这淫贼,只要走近我一步,姑娘立即咬舌自尽。”
玄玉堂一怔,说道:“姑娘不可误会,玄某岂有歹意?”
女子骂道:“你这小乞丐人面兽心,笑里藏刀,比那些麻子还要奸恶,我才不上你的当呢。饿死都不会吃的。”
玄玉堂不愿多辩,心想:“也难怪,孤男寡女的,她又动弹不得,难免生疑。”当下走出洞来,挨着火堆,径自睡了。
女子心想多半是半夜里前来侵犯,心惊胆战的斜倚岩边,眼皮越来越沉重,不住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睡着,千万不能睡着,这小乞丐坏得紧。”
但这几日心力交瘁,虽说千万不能睡着,时刻一长,朦朦胧胧的终于睡着了。
她这一觉直睡到次日午时,只听得一声大喝,一惊而醒,坐起身来,发觉身子恢复了大半,心下大喜。一瞥眼间,却见他正自练功。
玄玉堂清晨醒来,见得洞顶射进来的白光打在湖面上,将洞里照得如同白昼。他想觅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