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的事他已经知道。
“你懂个屁!”沈老太爷拿拐杖点着沈青怒骂,接着让他起身坐到下首的椅子上。“这两个人你动不得,不能为了他们走私每年的那点收益坏了大事。”
“叔公,这是什么话?”沈青刚想反驳被沈老太爷打断了,老太爷说道:“你不用狡辩,原来你就跟鱼老七勾勾搭搭,老七被那两个小子杀了,断了你的财路,所以你就指使钱玉璋和牛大力告发,想将那两个小子除掉,好接手他们的财路,对不对?”
沈青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汗水直流。原来他的事这老东西一清二楚,一定是沈旺那个老王八蛋告诉他的。沈旺是他的管家,他还以为沈旺只忠于自己,没想到却是沈家族长的眼线。
沈老太爷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说道:“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难堪,只是要让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不光是我这个老头子知道,还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你,他们都知道。”
“不可能还有别人知道,是沈旺告诉您的,是不是?”沈青有些心惊,他自认为做的事都很隐密小心。
沈老太爷叹了口气,说道:“唉,傻孩子。这事不怪你旺叔,是京城那个人派人通知我这个老头子的,让我好好管管你,别再出什么差错。”
沈青大吃一惊,说道:“这不可能!这点小事,他怎么会知道?”
“回去吧,那个牛大力不在我这儿,我也不知道这事。关他们两天就放了吧,还是那句话,这两个人不是你能碰的。”沈老太爷有些困了,杵着拐杖向内室走去。
沈青回到府衙,怎么也想不通,这两个村霸怎么会和京城的那个人联系起来。他动这两个人是经过充份调查的,这两个人只是和那个远在湘西的湘王府有点关系。
“童都头,将收监的那两个人提到后堂,本官要私审。”沈青想了一想,还是亲自套一套他们背后的关系,否则会让他寝食难安。
“陈里司、徐队长,让两位受惊了。本官职责所在,有人首告本官不能不问。”沈青让人除了他们的刑具,将他们让到后堂的座位上坐下。
“沈大人客气,我们确实是被冤枉的。沈大人明察秋毫,实在是长清人民之福。”陈星奎和徐阶听说沈青被沈老太爷召回去,以为钱员外的斡旋起到作用,客气地回应。
“两位跟京中的工部沈石溪大人是如何认识的?如果早提起老大人,本官也不至于误会两位。”沈青端起茶碗,似乎是很随意地问道。
工部侍郎是正二品大员,陈星奎和徐阶茫然相望,这么大的官他们还没有见过,更谈不上认识。
沈青从他们的神态已经知道答案,原来他们并不认识这个沈家的顶梁柱。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也许这个族叔只是想敲打他而已,他的心终于能够放进肚子里。
“两位的罪名可轻可重,全凭沈老太爷作保。不知两位想如何回报老太爷?”沈青看他们与沈石溪没有关系,便敲起竹杠。
陈星奎知道沈家的势力,沈家子弟经商作官不胜枚举,这次能够加深跟沈家的关系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正好他也想离开若里村去京城发展,沈家是个很好的踏脚石。
“沈大人,我在江湖上还有点生意,如果老太爷有兴趣,我很想算他老人家一股。只是,沈大人跟老太爷说说,能否让老人家在京城找找关系,能够让我们去京城见见世面?”陈星奎也不客气,他想起章玉儿那娇美的容颜。
沈青有些犹豫,这个他也做不了主。不过老太爷让他别碰这两个人,说明上面有人打过招呼,也许可以做下顺水人情。“这个本官要跟老太爷商量一下,暂且先委屈你们在牢里呆上两日。”
两日之后,长清城的官衙重新审理陈星奎和徐阶贩卖私盐和勾结湖匪一案。经过审理,原来贩卖私盐是钱玉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