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月刀被板斧劈中,那个双手各持一柄大斧头的虬髯壮汉正是徐阶向他形容的湖匪大头领。陈星奎持刀的双手巨震,不得不松开刀柄。
他松开偃月刀的刀柄后,顺手从身后将霸刀抽了出来,使出祖龙刀法,一招龙战于野向鱼豢攻去。
此时的码头一片混乱,鱼豢忙着和陈星奎大战,来不及指挥湖匪围攻帆船上下来的敢死队员,只有一些机敏的湖匪反应较快,拿着兵刃向码头上的徐阶等人杀过来。
帆船上的火油都是用瓦罐所装,七八个敢死队员搬下来后就随手扔向码头上云集的快船,一时间油助火威渐成燎原之势。码头两边的快船十之六七已经被大火吞噬,浓烟滚滚将众人吞没。
“星哥,快撤!”徐阶眼看目的已经达到,聚集过来的湖匪越来越多,再不走可能就来不及了。他对身后跟着的敢死队员们命令,让他们用强弓轮番射向快速驰援过来的湖匪。
陈星奎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在极短时间战胜湖匪的大头领,听到徐阶的喊声,意识到不可恋战,一招飞龙在天将鱼豢逼退,调转身形向帆船方向急退。
鱼豢根本没想到十几个渔民会有如此大的胆量,在自己的老巢将码头搅得一塌糊涂,大部分的快船被烧毁,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眼看陈星奎要和徐阶等人汇合,鱼豢哪里能够容忍陈星奎安然撤退,猛地后退几步,脚下用力冲天而起,跃到陈星奎与徐阶等人中间落下,将陈星奎截住。徐阶怕陈星奎吃亏,提着手中的鹤鸣枪向鱼豢奔了过去。
牛大力带着十个队员拼命狂射,用弓箭压制住增援的湖匪,为陈星奎和徐阶争取时间。让其余的八个人将快要沉没的运钱渔船上的钱往帆船上搬,能抢救一点是一点。
鱼豢正在和陈星奎对峙,看到他们居然还在抢渔船上的钱更加狂怒。他对着被羽箭阻住畏缩不前的湖匪疯狂地吼叫,命令他们上前攻击。
徐阶见鱼豢分神,急忙抓住机会,鹤鸣枪一声啸叫,向鱼豢后脑刺了过去。鱼豢被突如其来的鹤鸣声吓了一大跳,急忙转身挥斧招架,背后的空门暴露给了陈星奎。
陈星奎见此良机,哪里舍得放过,一招狂龙吸水用霸刀卷向鱼豢的后背。徐阶成功吸引了鱼豢的注意,便收回鹤鸣枪急速后退。
鱼豢感觉背后狂风猎猎,再次转身灌注全身真气双斧交叉企图架住陈星奎的狂刀攻击。陈星奎心中暗喜,他要得就是鱼豢的硬接。
霸刀锋利无匹,如今再加上他的全身真气,墨芒让霸刀看起来涨大数倍,一股寒气直逼向鱼豢。
鱼豢突然感到心惊肉跳,多年刀头舔血的生涯让他对危险的感觉尤其敏感。刀芒刚一接触双斧,他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刀锋尚末劈到,刀芒已经将宣花板爷劈出一道缝隙。
他来不及细想双手一松斧柄身体向后狂退,嘶地一声,霸刀已经劈了下来,板斧被劈成四半,码头的青石劈出一道深沟。如果他没有及时退后,如今已经是两半之身。
鱼豢正在庆幸,却忘记身后还有一个人。一声鹤鸣,鱼豢想起那杆能发声的怪枪。他只来得及侧了下身,感觉右胸一阵剧疼,两截尖头从胸脯冒了出来。
能够当得了太湖十二太岁的老七,鱼豢的彪悍自然是常人无法比拟。重伤之下鱼豢回手抓住枪杆,硬生生地将枪尖从体内拔出,背后鲜血飞溅。
他猛地转动枪杆,巨大的回旋之力将徐阶带了一个跟头,扑倒在地。鱼豢调转枪头将长枪握在手中,双手紧握住枪杆向倒地的徐阶急刺过去。
陈星奎真气用尽,以为此次仍然如同以往,鱼豢会被连斧带人劈成两半,没想到鱼豢紧急关头会弃斧飞退自保。
“阿阶,快躲开!”直到徐阶刺伤鱼豢,后被鱼豢夺过鹤鸣枪遇险,陈星奎方才重新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