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濡文回到家里,坐在他往日常坐的兀凳上,不言不语,静静的盯着地面,若有所思。
刚才发生的事,萦绕于他脑袋里挥之不去。
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改变不了了。他心想。所以,就把这事忘了吧!
他这样想着。他双眼不停地左瞅瞅,右看看的,仿佛在寻找什么似的。
不久,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裳,往自己房间走去了。他一边走,一边解衣钮,快到床边时,就把衣裳脱去了。然后,他痛痛快快地扑向床,像孩子似的在床上伸手伸腿c打滚儿。他这样做,貌似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一样。
虽说看着他在床上像个癞蛤蟆似的手舞足蹈,不太美观,但却是坏情绪的天敌。很快,他便从床上起来,坐在床沿上了。床单的狼狈样可以证明他刚才的情绪有多猛——床单的边边角角,和中央都被弄得褶皱游走c乱七八糟。
他又静静的坐着。
就在此时,来了一个人。
“濡文,”那男子走了进来,“你怎么了?”
濡文只是抬眼看了看他,没有作答。
“你说话呀!”男子急急的说。
“你来干啥?”濡文问。
好似是听到了他的声音,那男子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慢慢地c诚恳地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听人说,你老婆打了人,被警察带走了”
“哼,那个疯婆子带走了也好。”濡文冷冷地说。
“你也不能这么说,她毕竟是你老婆呀!”
“她算我什么老婆?不就是听长辈的乱凑嘛!”
那男子微微一笑。黝黑的脸蛋映衬出眼睛里那一抹白色;厚实的嘴唇红润红润的;壮硕的身材仿佛在彰显着他令人羡慕的健康。
“毕竟长辈是我们的父母啊!能不听他们的吗?”
“哼!”濡文冷哼了一声。“我觉得你除了看我以外,还有别的什么吧?”他眼神森冷的盯着他。
那男子看着他,笑了笑,说:“还是瞒不过你呀!我确实有事,但不知你会不会帮我。”
“这你愁惑啥哩!咱们都是一个队的,而且又是弟兄,有难自然会帮,不必客气。”
“好,那我说了。”
“你说哩!”
“是这样的,我最近买了一套公寓,想接你去,换换新环境”
“你赚钱了?”濡文插口。
“嗯!假若我没有赚钱,怎么买一套公寓呢?”
“你拿啥赚得钱?”
“濡文,你就不要详问了吧!”男子皱着眉说。显然是被他的逼问弄得有些不自然。“这些都是我赚的钱。”
“我只是好奇一问。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前些天还是个穷光蛋哩!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变富裕了?”
“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跟我讲实话,你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了?”
“你想哪去了?我可是干正经生意来着。”
“既然是干正经生意,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在干什么生意呢?”
“你”男子锁着眉头,心烦意乱地看着他,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也就是这个空档子,濡文已觉察出他近日干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什么你?你倒是说话啊。”
“我我”男子吞吞吐吐道。他实在不敢说出来。于是,他转身想离去。可就在他要走出去时,濡文喊住了他。
“陈瀚海,你今天必须告诉我。”
陈瀚海慢慢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吞吐道:“我我在干坏事。”
濡文睁大了眼:“你在干什么坏事?”
“在干贩卖孩子的事。”
濡文又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