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能坐得住。
几人便是辞了张夫人,关夫人是坐马车来的,便是一道上了马车,去了善尚堂。
丹子见年年和南南先回来正疑惑,紧接着莺莺燕燕围着一个面色忐忑的女子进来,正是不解就瞧见凌绵自莺莺燕燕中走出:“我师父呢?”
“在后头。”
话音刚落,尚老撩起帘子晃晃悠悠出来,见到这么多女人,不由蹙了蹙眉,颇有几分责怪地看向丹子,后者顿时无辜地摇摇头,尚老一愣这才看向凌绵:“何事?”
凌绵将来龙去脉细细道来,尚老却是一撇嘴道:“你这丫头虽说医术药理尚浅,但把脉从未出过差错。”
“师父。”
凌绵坚持,尚老便是请了庄夫人坐下,搭着脉,片刻后不由打量了凌绵一眼,收回手:“月份尚浅,的确是喜脉,恭喜这位夫人了。”
庄夫人感觉心头一块巨石落了下来,不由鼻子一酸,伸出手拉着凌绵,眼流满面久久说不出话,凌绵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姐姐这下可安心了,只是份子尚轻,要多加休息注意饮食。”
“妹妹,多谢。”庄夫人颤声道,喜极而泣,不知该如何谢过凌绵。
凌绵扑哧一笑,眨巴着眼睛道:“若是姐姐当真要谢,那就把一个月份额的点心交于妹妹的风雅楼来做吧。”
“自是应当的!应当的。”她扬起眉梢,总算是可以在家中挺直腰板了。
送走了庄夫人,罗雨彤自是得了消息回去告诉张夫人去了,尚老瞧了一眼凌绵,淡淡地道:“你跟我进来。”
凌绵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这件事上她本是想藏拙,但面对着她充满希冀的目光,她实在没办法。
“小姐”尚老的表情相当严肃,让其他人有些担心,凌绵摇摇头,帘后传来一声咳嗽,她赶忙挑帘子进去。
尚老站在后院廊下,背对着她,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我自是知晓你过目不忘,但还真不知你诊脉上有这般天赋,她的脉连丹子都把不出,若非我从医数十年,我也没那么大的把握。”
“师父,我也不知,只是当我凝心诊脉时,便会感觉那脉搏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格外清晰”她苦着脸道,即使尚老看不到她苦大仇深的表情
小小心地戳着尚老的后背,讨好道:“师父,人家真的是不知道啦,你不要生气,人家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久久,便是听到一声长叹,尚老转过身来:“何时开始有的?”
她仔细回想,久久后低声道:“自打四岁那年受了惊吓连烧不退后,只要我凝神便能听到被放大很多倍的声音。”
他沉默,淡淡地道:“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是,师父。”
“你既是有这般天赋,日后在这方面多加上些心,实乃庭同百姓的福泽。”尚老顿了顿,提起先前那位关夫人,“那位看着气质与有喜那位有天差之别,是何人?”
“那位是浮云城城防营副营长关大人的内人。”
“她面色如何?”
合着是考究自己来了,凌绵吸了口气沉下心:“她面色发黄有斑,两眼无神,勉强用妆容修饰,却也看着便是心事重重,今日提起家事时,她神情恍惚”
“让人去查查这位关夫人,若是能得她相助,风雅楼也能更上一层楼。”尚老深知凌绵更多的心思在风雅楼上,她那个小脑袋瓜里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我要你不得落下歧黄之术,那年冬灾,你还记得你曾对我说过什么吗?”
“施粥以救一人,医者则救数人,当权者救以天下。”说出的一瞬间,尚老保养甚好,丝毫不显老气的容颜上一瞬间让她感觉苍老了许多。
凌绵心头一颤,徐徐应道:“徒儿不敢忘,此生为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