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柔软的面纪子,面粉不劲道——或者是我水放的有点多,在撑开面纪子的时候,扯断了,抱着试试看的心里,我把断成了两段的“面条”投到油锅里。
“吃啦”面条在油面上翻滚着,看上去不错,至少油温是对了,但是油条并未如愿膨胀开来——发面的时间不够,不是,明明用的是小苏打——那就是小苏打过期了——在这个时代,什么物资都不靠谱。
除了小苏打的问题之外,还就是油可能少了点,我存了不少的10克包装的president牌黄油,今天一起用了,但似乎还是不够,幸好用的是平底锅,筷子一般长短的油条尚能在油面上铺开,要是用那种圆底的深锅,连长度都不够。或者下次改炸焦圈——北京那种圆圈状的油条,油还可能显得宽松点。
将就炸熟吧,至少能吃。我自我安慰。
我住在南京市的鼓楼区,一条蜿蜒的秦淮河将这片始建于上个世纪90年代的老旧居民区和主城分开——这种分割并不造成交通的不便,几十年的建设使得这片区域和主城区早已连为一体——,说实话,这些老旧的建筑物无论从外观,还是从内部看,区别都不大。他们具有同样的风格——7层的方盒子一样的建筑,通常会有4个单元门,每个单元内是左右两家一层的对称布局。
房子不大,90平方的房间内除去中间的厅以外,还有两个南房,一个北厨房——但为了节省空间,北边的厨房被改造成了餐厅,厨房被移到了北阳台上。这样我做什么菜,楼上的那位大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正在我把油条挑出油锅,准备尝一尝记忆中的味道的时候。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吧,别装模作样了。”我提高嗓门说,“给我带好吃的了吗?”
“木有。”穿着睡衣的安娜进来了,我的门没有锁——自从一ne上线以后,连贼都没有,所以大家的门也都不锁了。“什么东西这么香?”
“油条。”
“什么?!哎哟哟,真稀罕!你哪里买的?”
“我自己做的呗。”
“厉害啊,博士。”
“当然咯。”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有点泄气,博士有什么用呢。55岁的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做一些家庭小吃,稍微调剂一下目前毫无希望的平淡日子。
“我尝尝。”
“好啊,这半根油条你吃。”我夹给她,她直接用手接过去,被烫了一下。
“小心点,”我提醒。
“嗯,但是你给我的小,讨厌的玉玉。”她不高兴的时候就喊我玉玉,或者是全名王玉玉,但我不和这位00后计较。
“小的炸的透。”我耸肩,“要不你吃这个大的。”
“算了,”安娜看了我那根似乎大一些,但是有些泛白的半根说。见她没意见,我自顾自吃了起来。
说实话,油条的味道——还行,也熟了,就是变成了炸油饼,一点都不蓬松。我回忆起有关油条的一切,似乎很多年前在哪里见过报道,说凡是非常蓬松的油条,面里都加了洗衣粉——我可不想试那个。
安娜吃完了,又在身边墨迹了一阵子,等我又炸了一根好点的,用筷子挑了拿走,说是要送给对面的。我提醒道,“小心他把你吃了。”
“没事,他不敢。”
送走了安娜,我发现油温高了,翻滚着直冒烟。赶紧调小火,继续撑开我的面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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