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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呜!”熊孩子这才大哭起来,被他娘惊的又给捂住嘴,老太医一咕噜爬起,扶着车门去看,儿子没事,都没事,一颗心这才回到肚子里,心跳的厉害,俩腿一软滑坐在地。

    “父亲!”砚秀惊呼,钻出车厢帮他爹揉胸抚背,眼泪止不住的掉,老太医缓过气来哼哼道:“秀儿莫怕,秀儿莫怕,爹没事。”徐图爬过来,扶老爷站起来靠在车上。

    张成将刀还回刀鞘,打量一伙流民,问道:“老陕?咋跑到这里干起打劫的买卖来了,你们那边不是闹得挺红火么,打土豪分田地的,不比出来强,还拖家带口的。”

    指指徐老头,拍马屁说道:“这是天下名医,国之圣手,不知救治过多少人!伤害他可是要被阎王爷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永世不得超生,你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众流民退后挤作一团,无人敢言语,一个妇人过来扑地跪倒,“是我们瞎了眼起了黑心,大爷,家里年年大旱,夏秋起了蝗虫,牛羊都死绝了,种子也吃光了,冬里大雪不停,老小都冻饿死了,活的想着老天总要给人个活路,可是今年旱的连草根树皮也无,连天都是赤红赤红的,大爷,天出血人死绝,这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啊···”妇人按捺不住痛苦,伏地痛哭。

    流民们都跪了下来,被触着伤心处,无不失声恸哭。

    那妇人抽泣道:“大家不愿跟着造反,有的去了南边,我们想着天子脚下,总能找些活路,一路躲避关卡,我男人也死在路上,哪里知道这边也在闹饥荒,他们是真的找不到活路才会起了黑心肠,大爷你要恨不过就杀了我出出气吧!”

    张成本来对这个出现在眼前的表现机会还有些窃喜,现在却一丝也无了,饥寒起盗心,温饱知荣辱,他对这些难民也实在恨不起来,更不知如何是好,“看徐老爷咋说吧。”转身扔给了徐老头。

    老太医摆手,沙哑着嗓子道:“都走吧,去县城找些生计吧···”忽又想到这些人是不会被放进城的,摇头叹息,被女儿扶进车里,夫人流泪问长问短,好不惊怕。

    难民们磕头谢恩,一群人又钻回林子,渐渐没了声息。

    砚秀见父亲姨娘弟弟抱团栖栖遑遑,将扯散的草帘子绑扎好关上车门,朝远处篝火旁的张成走了过去。

    张成把箱笼里棉袍拿出来给砚秀穿上,砚秀扯扯他衣衫,坐在火堆旁问他,“你不冷?”张成笑笑握住她手,一道热流随呼吸渡到她身上。

    砚秀只觉全身沐浴春日煦阳般的舒适,“李大人奇经八脉考中说内景遂道,唯反观者能照察之,这是道家修炼的经脉内气么?”砚秀忍不住的惊讶好奇。

    “是这个东西吧,静下来时会发现有这些东西,都有自己的运行轨迹,谁傻了才会去观察它,身上的经脉太多了,不止奇经八脉十二正经,反正是密如蛛网繁如环索,不过主干是那几条,你身体越好,小经脉开通的就越多,你看的病人不就是六气七情,饮食劳倦,淤血痰饮,外伤什么的导致经脉慢慢阻滞,你用药不是要求引经报使,入经辨味么?”

    砚秀瘦了,还是那么美,张成看着她说话,不提方才的糟心事,免得她胡思乱想担惊受怕。

    “还真是神奇啊!”砚秀打开他手,起身瞪他,这小子不老实,挠她手心呢,“莫要逞强!你不要我就不客气了。”砚秀将手拢在棉袍袖里就走,张成嘿嘿傻笑,感受手心滑腻,决定不洗手了。

    次日起行,日中时张成发现一些流民远远缀在后面野地里,看着就是昨夜那群人,怒冲冲过去质问,一人回到:“小民等听说广平府蓟城有老爷在施粥,还能讨些生计,愿去碰碰运气,并不敢尾随老爷做那些丧天良的事。”

    蓟城!张成一听大喜,急忙跑到徐家车前,叫徐老头:“徐大叔,徐大叔,他们是去蓟城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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