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智珠在握,搞的不离十了,言尽于此,胡员外不必担心我等兄弟,大家伙儿只是每日打卯,混个嚼谷罢了。”
胡员外本是强按怒火,冷眼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锦衣卫小子胡扯八道,可越听越是惊讶,这根本就是个不能小觑的老狐狸,到最后听到商会的事,脸上猛地变色,恶狠狠看了老莫一眼,再也忍不住了,朝侍女吩咐道:“让小三小四他们去叫罗先生过来,还有刘管事,去英国公府,一定要告诉周管家,我急着见他,还磨蹭什么,快去!”
“张大人,是我考虑不周,怠慢了大人,海涵则个。”胡员外转身就赔罪,张成一番表演,用心良苦,要的就是这个,急忙叫着小子孟浪无礼,起身告罪。
二人把臂言欢,把个季姑娘看的目瞪口呆,是我不明白,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说好的助攻呢,我还没开始,你就和敌人好上了!
生意人,变通得快,情报不准,怨不了别人,胡员外此次来京,本不做逗留,意外发现这个巨大商机,看的甚重,各方开始打点,今日有闲,请张成过来,只是听了老莫的话,对小张大人在会馆的作为,有些好奇,后来打听小张大人在锦衣卫的事,发现判若两人,越发好奇起来,顺便请了小张大人的克星季姑娘坐镇,敲打敲打,防水补漏罢了。
只是没想到,竟然敲出了自己的大漏洞,自己还是大意了,细想之下,令他惊慌失措,又侥幸不已,暗呼天意,别人叫他会首,商会也不是他的,更不是他最有钱财,只是几家推举的名誉主事而已,然而生意做到他这份上,再想做大已经很难,如今天赐机缘,如若功成,假以时日,豪们望族,世家绵延诚可期也。
胡员外对张成热情,也不会冷落季姑娘,亲自倒酒布菜,连呼侍女上菜上酒,想缓和下气氛,季姑娘对内情有些不明白,但他不是傻子,不会给胡员外脸色看,却对张成毫不客气。
张成真不想和这个小太监置气,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天下的坏蛋多了去了,也管不过来,自己挨了暗算,也问过猴子他们,还真是说不清,他是不敢杀自己的,笑着给季姑娘敬了杯酒,也不管他,自己干了,称公事在身,起身告辞。
胡员外对季姑娘告罪,携张成手,亲自送出园门,吩咐下人备马,恳切道:“大人年轻有为,如若不嫌,这个朋友是交定了,怠慢处切莫挂怀,相助高义,必不敢忘也。”张成连称不敢,抖掉一身鸡皮疙瘩,随下人出宅,打马便走。
张成回会同馆露露头,这里也没自己啥事了,交割了马匹,去找砚秀,他打听清楚了,徐老头族人来京师,在泰安坊开间药铺,砚秀平日就在那儿。
药铺生意很好,人来人往的,学徒掌柜大小四五个,忙中有序,中药材的香气轻溢,想到佳人就在此间,铺中轻声细语,街外喧嚷时溢,张成心中却一片静谧,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见有锦衣卫进门,铺中静了一下,随即各做其事,无人搭理,张成瞅了一圈,笑着向那个曾随砚秀背箱子的小家伙询问,小家伙明显识得他,吭哧半天,朝里间斜觑,张成大步过去,掀帘便见砚秀正伏案抄写什么,睫毛如蝶翅轻翕,素手运笔,美人依旧。
张成嘿嘿笑着坐下,砚秀猛然惊醒,大眼扑闪,吃惊地看他,随即想到什么,急抬笔轻置笔架,噘着樱唇,对着纸张上墨迹呼呼吹气,一副怕怕的样子。
“写什么呢?看你急的。”张成被她憨态逗笑,砚秀怒目瞪他,脸上晕红,朝帘门觑看,道:“几时啦?你怎么来了?”
“早着呢,我来看看你,想你啦,只兴你看我么?”张成打趣,砚秀脸上晕红难下,沉着脸起身道:“放肆,转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如何。”
张成依言背对砚秀坐了,砚秀伸手,顿了一下,随即解他发髻,看他后脑旧伤。
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