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脚板笨蛋!汪脚板笨蛋!汪脚板笨蛋!”汪傲娇心中接连骂了千万声汪脚板,还是不解恨。
汪傲娇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她当初跟着汪脚板他们进了沈肩吾他们住的厢房,汪脚板他们忙着偷偷地搬烂醉的番僧出门,汪傲娇在漆黑的厢房内独自逡巡了一会。她好像听到沈肩吾他们躺着的那张床床底下有什么动静,于是她好奇地往那床底下张望了一眼,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中了招了。她被人点了哑穴,拖入了一个暗道之中。她刚被点住哑穴的时候,还能听到汪脚板唤着她的名字找寻着她的声音,她当时仍躺在那床铺底下,汪脚板只要找的仔细一点,弯一下腰往床底下看一眼,就能找到她的人。就是这个马大哈一样的汪脚板,没心没肺,无情无义,自己的亲妹妹凭空消失了,他一点都不上心着意,马马虎虎地找了一下,没找着也这样扔下不管了。汪傲娇躺在床底下听着汪脚板离开厢房的脚步声,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点了她的哑穴后,也趴在床铺底下警觉地听着汪脚板走来走去找汪傲娇的脚步声。等汪脚板出门,那人的神情明显地轻松下来,他轻手轻脚动作熟练地将汪傲娇拖入了厢房的暗道内。
汪傲娇的手脚瘫软着,整体人都任由别人摆布。暗道里空间十分窄小,就算是一个手脚灵活的正常的人,行走起来也不是很方便。那人对待瘫手瘫脚的汪傲娇已经很照顾了,他没有把汪傲娇当成累赘粗暴地拖着她走,而是细心地把汪傲娇捆绑在背上,背着汪傲娇在那暗道里慢慢地爬行。汪傲娇的娇躯贴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背上,让她羞怒交加。更不堪的是,那暗道高低不平宽窄不一,这里有突出的岩石那里有尖利的角落,那黑衣人稍微不小心,汪傲娇的头啊肩啊手脚啊就会被嗑碰c就会被划刺,她那娇贵的身上连连受伤,痛得她呲牙咧嘴,痛不欲生。她怒不可遏,忍无可忍,用上了自己所能利用的最后一项反击手段,张大了嘴巴,狠狠地咬上去,深深地一口咬在那黑衣人的肩膀上。黑衣人身子一抖擞,整个人也随之一愣。受袭的肩膀发出足够大的痛楚来,让他也不得不咬牙去忍痛。那人好一会没有动弹。汪傲娇还以为她惹恼了那黑衣人,黑衣人会惩罚报复她的,她咬了这一口后,也吓了一大跳,吓得全身像筛米的筛子一样抖个不停。黑衣人终于忍住了疼痛,他克制了心中的怒意,没有报复汪傲娇,仍然像刚进暗道时那样,对汪傲娇不理不睬,继续往暗道深处爬行。
终于,他们爬到了厢房的阁层上。厢房的阁层,尽管高度有限,但宽度如下面的厢房,空间不再那么局促了。那黑衣人把汪傲娇扔在一边。然后,他选了个地方,在他脚下钻了一个观察孔,开始实施他的计划来了。
汪傲娇躺在一旁,见那黑衣人一直很少理睬她,即便是她狠咬他肩膀的时候,黑衣人也不管不顾不理睬他。汪傲娇稍微有点放心了。她感觉,黑衣人不是针对她汪傲娇而来的,他的目标似乎是在阁层下的厢房里。他在阁层板上钻了个观察孔,这孔洞的位置就在沈肩吾沈箕仲他们的床的上方。难道黑衣人是针对他们俩而来的?
那黑衣人对于汪傲娇的态度,没有明显的恶意,甚至把她看成自己的同伙那样的放心。他一直让汪傲娇醒着,睁大着眼睛在一旁观看着,一点也不顾忌她。他只是不想解开汪傲娇的哑穴,怕汪傲娇手脚一动,弄出点动静来,会坏了他的计划。
于是,汪傲娇作了一次忠实的观众,自始至终旁观着黑衣人的表演。
这场戏,也真没埋汰汪傲娇的眼睛。这场戏荒诞离奇c闻所未闻,这场戏跌宕起伏c迭出,这场戏所有人都本色出演c如假包换。汪傲娇平生从未经历过如此滑稽刺激事情,很多年以后她仍念念不忘这件事。
汪傲娇最后是她自己爬出暗道的。厢房阁楼隔层被沈明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