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应该这样说:帆之长得很像以前的良夫太公!”
“哪里?哪里?”众官将闻言都凑了过来,仔细地去看画像。
“你们看眼睛c眉毛。再看看那眼神,他们两个一模一样的。”
“是啊。真的。两人的眼睛都不太大,但很有神。眉c眼配合得密丝合缝,眉和眼其中之一稍许改变的话,就会打破相互之间的配合。说眉目清秀还不能形象地描绘出它们来,应该形容为‘眼如丹凤,眉似卧蚕’。这样才形象点。”众人看着画像,还不时地回过头去,看看坐在太夫人下首的少千户汪帆之。
“真的很像啊!”众人惊叹着。
“是有点像。”太夫人笑着应和道,“别看良夫太公穿着戎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c见惯了腥风血雨的武夫军人样子,其实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文人气质多了一点。画像上的他,气质是那样的文静儒雅c从容豁达。你们说他的眼睛有神,确实是的。而且他那双眼睛还与人不一样,你们看,多么清澈,多么宁静,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就跟帆之现在的眼睛一样。这么清纯的眼睛,在一般中年人身上很难见到的。一般人随着年龄的增加,阅历的加深,不会再有如此清纯的眼睛了。而他的眼睛,就是这么清纯。据说他到了七c八十岁,也是这样的清纯。”
“真的?”众人惊奇地问道。
“良夫太公的眼睛,真的好清澈。画在画上也像是活着似的,仿佛他还盯着我们在看一样。”
“哈哈哈哈,这画师技术高明,画得真传神,把太公的眼睛画得活龙活现的。”
众人闲聊着,议论着。
汪帆之听着众人的议论,有些尴尬。无论谁,被长辈们这么评头品足地议论着长相,都会局促不安的。他涨红着脸,很是无奈。
“奶奶,当年良夫太公出道从军的时候,他也像我一样的年纪吧?”汪帆之回过头去,朝着他奶奶问道。汪帆之有意转移话题,他并不需要他奶奶的回答。他接着道:“听说良夫太公也是十二岁走出徽州的那片大山去从军的。”
“嗯,是的。据说他的个子矮,当年他从军的时候个子还不如你高大。”太夫人含笑答道。
“那时,他们上的可是真刀真枪的战场。战场上刀剑不长眼,刀来剑去,矢似雨点,人若蝼蚁,随时随地都有生命的危险。然而,良夫太公,他这么小的年纪,他照样无所畏惧。他人虽然长得矮小,照样挺着长枪随着冲锋的人流去冲杀上去拚杀战斗。跟他相比,我都羞愧得难以见人了。我现在跟他当年一样的年龄,却还需要别人的照顾。我现在出个早操,所公署还不让我跟兵将们一起早起,特地让我多睡三盏茶时辰的时间。我不需要多睡这三盏茶时辰的时间。虽然我年纪小,正在长身体,需要多休息,但正因为我年纪小,更应该锤炼锤炼。奶奶,你不是经常在说:‘温室里长不出参天大树。’如果因为我年纪小,总是被别人照顾着,你们说说,我能不能成长起来?我不想总是被人当成孩子,不想别人照顾我。我要像太公那样做个男人,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着说着,汪帆之有点激动。
“你们看,这孩子怎么说的?帆之他就是性急!”太夫人笑着,又是疼爱又是嗔怪,“我还跟你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忘记?‘为人处事忍字当先。忍一忍,海阔天空。’人之所以为人,都是忍出来的。一个人的品性如何,成功与否,与其忍耐之心直接有关。一个人伟大什么?是熬。熬委屈,熬痛苦,熬岁月。熬出来,就是成就,就是伟大。普通人承受不了的委屈,你的心再怎么痛苦,你的心再怎么滴血,你得熬;普通人需要别人理解安慰鼓励,你没有人来安慰鼓励你,你得熬;普通人可以发泄情绪,而你只能承受他们的怨气,你的情绪不能失控,你得熬;普通人脆弱的时候会有一个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