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指挥的军事作战指挥之职,并且还兼管了管操指挥的练兵之职。在他的督促下,所城十分重视军士和余丁的军事训练。他们每天一小训,五天一大训。每次操练,汪千户都身先士卒,出操队伍以他的马首是瞻。出操队伍每次都是他亲自带领,身后依次跟着一大群的百户c当值指挥c旗官等将官,骑着马,最先走出了城门。
虽然出操的顺序一直没有调整,但现在百姓们再也看不到汪千户一马当先出城的身影了。因为汪千户去世了。
这种改变,已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了,不少百姓还是没能忘记汪千户,总以为城门一开,那里就会有一员虎将出来,披甲提剑,精神抖擞,骑着一匹快如旋风的黑色骏马,威风凛然地出得城来。
除了汪千户过世这事外,变化了的,还有出操的时间:出操的时间被延长了,足足延长了一刻时辰。这不是小事。原来出操时间只有一盏茶时辰,这一延长,就意味着城外的百姓要多等上三盏茶时辰才能进城。这一变化直接关系到等在城外准备进城的众人,同时也使得小城原有的作息时间混乱了起来:店铺到了营业时间还关着门,货郎到了城外却进不了城,摊贩的货还没有运进城来,挎篮买菜的主妇找不到菜贩买不到菜。
说是混乱,也仅仅只是混乱了一下,就像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波涟漪,但很快又消散无踪了。在这样一个以军事管理为主c军民相结合的方式来治理的小城,再严的军事管制也得不折不扣地执行下去。这一次限制的仅仅是百姓早上的入城时间,而且仅仅只是推迟了一刻时辰,这样的事,在郭巨千户所算不得什么事,百姓甚至连议论都没有几句,就被动地去适应了这一新变化了。
这一天,人们像往常一样,目送着最后一小伍的出操队伍出了城门,渐渐地远去,知道最难熬最无聊最漫长等待开始了。
其实,等候这一刻时辰,很值得商榷。在这一刻时辰的时间里,城门是空着的,街道是空着的,驻守城门的守卒也是无所事事的。城里寂静一片,并没有新的队伍出来,要通过城门出城去操练。
对生意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在郭巨千户所却不是这样。眼看着时间白白地浪费过去,那些赶集的做生意的百姓却不急,他们好整以暇,静静地等候着,等待着最后一刻时辰的过去。没有谁多说一句废话的。而那些兵丁得此空闲,更是欢天喜地。他们值守了一夜,确实也累了,干脆趁着闲暇拄着枪杆,歪着脑袋,打起了瞌睡来。
郭巨千户所是军营,军营自有军营的规矩,百姓只能服从。周围的百姓早已形成了服从的意识。
跟往常一样,这一天人们也在耐心地等候着。他们知道,一刻时辰后,便会有一支小规模的马队出城来。每次马队经过城门时,他们都能看到一位睡眼惺忪的十一c二岁少年骑着一匹小马驹,被一群家丁拥簇着,出城去参加操练。
他们耐心地等待着。
没想到这一次没等多长时间,一盏茶时辰都没过。人群中,有人十分敏感,不安地朝着城门里面张望。
“咴咴咴——。”一声马的长啸打破了城内外的宁静。城里面响起了一阵接着一阵的狂躁不安的马嘶声。紧接着,“哒哒哒——”,马蹄声从远及近,如雨点般地传来。
只见一匹高大威猛的黑马驮着一个人影从城里飞奔出来。这黑马,众人一眼就能认出,它是“黑旋风”,汪千户的座驾。这匹马伴着汪千户,在郭巨城剿匪守边,历经风霜。因为优秀,它曾深受汪千户的喜爱,昵称之为“黑旋风”。
“黑旋风”如此突兀地出现,而且是以狂躁的c怒奔着的方式出现,让众人大吃一惊。
“妈啊!不好了。快跑!那马受惊了。”有人反应过来,声嘶力竭地惊叫了起来。
人群一下子炸开来,喊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