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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下文学    】

    “正道人心?”楚义濂好笑道,“莫说我不信,就是你那个狂狷自傲的舅舅怕是也不信吧。”

    “您是不是也把舅舅抓起来了?”楚云汐连忙问道。

    楚义濂轻描淡写地回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白骜,你母亲是自投罗网,白骜跟没有来找过我。”

    楚云汐内心稍安,轻声疑惑:“舅舅没来过这里,那他去了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白骜这个人一向行踪不定,说不定又跑到哪里喝的醉生梦死c烂醉如泥了吧。”楚义濂转身慢慢返回了座位。

    “父亲,名利对您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手握大权随意操纵人的生死就另你这么痴迷吗?”楚云汐义愤已极。

    面对她山呼海啸般的频频质问,楚义濂只是若无其事,冷淡地像冻结的水,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将那些反对你之人狠狠踩在脚下是多么痛快的滋味。”

    楚云汐霎时语塞,低声自嘲而笑,青莼说的太对,每次她与父亲的对话无不令她失望透顶,她还要挣扎什么呢,夏虫不可语冰,他的心像被腐蚀蛀烂的树干,内里早已空地只剩一堆残渣,原来他自小教她那些圣人之教竟然可以这般轻易地焚灭成灰。

    两人忽然同时安静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擂鼓般的暴雨声,楚义濂闻雨声愁肠百结,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思索了良久,直到雨声渐小,才终于下定决心道:“你到底是我楚氏的骨血,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但是白荞却是不能留了,不过看往日的情分上,我已经答应她,允许你们母女见最后一面了。”

    楚义濂移步到她身边时,她骤然掐住他的胳膊问道:“为什么?”

    她双目暴红,宛若厉鬼,楚义濂反手一压便将胳膊从她手中抽出,他喝了一声,四五个人顿时涌入屋来,在她还没从震惊的情绪中反应过来时便将她双手绑于身前。虽然这个结局早在她意料之中,但当它如此蜻蜓点水似得地从楚义濂的口中说出时,她整个人的意念一瞬间崩塌了,一条白布从绕到她的面前,命运的绳子要在她的颈后系上终结,她心想这样也罢,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但白布却没有绕到她的脖颈上而是直接勒进了她的嘴里,她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恐,因为她看见白荞走了进来。

    在蜀南的那几年,白荞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没有一丝生意,可今日的白荞却不同,她的脸像融化成涓涓细流的冰雪,重新又恢复的笑意,她很从容地c很轻松地,甚至很愉悦地走到了女儿的身边。

    发不出一声完整话语的楚云汐只能用泪水表达她悲痛的心情,她欲奔向母亲却被身后几人粗鲁地按下跪在地上。

    白荞也跟着跪在她对面,她的手落在女儿的脸颊上,楚云汐能感受到她的手重又变得温暖起来,她替女儿抚平凌乱的鬓发,轻柔地安抚女儿狂乱的情绪。她望着女儿,眼中含泪地笑着:“云汐,你安静些,听我说好吗?”

    楚云汐听从母亲的劝慰,停止了反抗。白荞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搂住她的抖动的背,轻缓抚着,笑着落泪道:“云汐,娘对不起你。这些年娘只顾自己心伤,对你疏于照顾,让如同无亲孤儿,你一定很难过吧。我记得你小时候总是喜欢淘气地玩笑,可有多久我没有听到你笑过了,可惜我明白的太迟了。人这一生总是有些人需要告别,可我跟哥哥都太痴了,总是放不下。而如今我又要舍你而去了,但你的父亲已经答应我,送你去照雪庵,那里清清静静地无人打扰,你就在那儿好好地生活,千万不要寻短见,也不要恨你父亲。”

    楚云汐的头脑已经完全紊乱,白荞所说的每一句话传到她脑子里不过是一堆嗡嗡乱语,她无法思考,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惊惧像无数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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