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夜晚在扣儿的一夜无眠中缓缓而过,天刚明时,门外便有人敲门,是孤鸦派来领扣儿和孤逸去做活的弟子。
扣儿心中有事,加之一夜无眠,精神有些萎靡不振,门外的白衣弟子,见到扣儿如此模样,不免一怔。
不过怔楞的神色转瞬即逝,很快,弟子脸上,便是慢慢的凌厉,“舵主说了,你今日就去舵中的洗衣房寻差事。”交待完毕,白衣弟子便转身欲离开。
扣儿见那人要走,猛然意识到什么,忙唤住他,询问他的去处。
弟子一脸不屑:“自然是去你同伴处吩咐差事,难不成想吃白饭不成!”
扣儿知他有此意,只好解释,说孤逸另有要事,离开数日。
白衣弟子显然不信,一副怀疑的神色依旧往孤逸的住处而去,只是很快,便一脸的怒气而回。“说,他是不是跑了?”
扣儿知道孤逸这不告而别必然引人怀疑,也无法解释,只是走出房门,懒懒道,“我说了,他只是有事外出,绝不是逃逸,他的那份工,我替他来做就是了。”
“你?”白衣弟子将扣儿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扯出个荒唐的神情,“你自己的活计都不定能做完,还大言不惭说要揽了他的活计?”
“能不能做,做了再说也不迟。”扣儿依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白衣弟子愣愣地看了一会扣儿,心中开始琢磨起来。
昨日夜里,孤鸦便将自己唤了过去,将这两个人交给自己,让自己安排他们活计,盯着他们的举动,还叮嘱自己不能对他们无礼。初始自己也颇有些不解,这两人可是盗了孤月盟财物的小贼,可是舵主似乎对他们颇为忌惮,虽然心中有疑惑,毕竟是舵主的命令,也不好违逆,只好接了下来。如今,第一次来交代差事,便凭空少了一个人,这让他不免有些慌乱,思虑再三,还是觉得此番事件自己不能做主,便匆匆赶去汇报了。
扣儿见弟子离开,只叹了一声气,便抖擞一些精神自顾往那洗衣房去了。
孤鸦正在议事堂中与分舵的总管孤松商量日常的琐事。
孤松比孤鸦年长十岁,是前任舵主留下来的,处理事务颇有一番手段,分舵的一些日常孤鸦都全权交给了他,今日前来,是孤鸦就孤逸与扣儿的事情与他进行探讨。两个人正对孤逸的身份探究的时候,却听闻弟子来报,说孤逸不见踪影。这突来的消息让孤鸦生出一番无端的烦恼,目光便不由对向孤松。
“此人,绝对不简单。”孤松低头沉思许久,最终下了如此定论。
孤鸦颔首,表示自己同意孤松的推论。“从我第一眼见到那人,便知那人的身份不简单,虽然他似乎有意隐瞒他自己的身份,但是他身上藏不住的气势表明,他绝对不是一个市井之人,更不是传言的小贼,当初在醉梦楼显露的身手,还有他那句没来由的话,更证明他绝非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舵主的意思是他在醉梦楼说的那句,孤月盟是他的,那句话?”孤松问道。
孤鸦点点头,“就算一个人信口开河,也绝对不会说出如此狂妄的话,孤月盟在乘月国的地位,远不是寻常人能够随意亵渎的。还有,那人昨夜的无故失踪。”
“不错,分舵的守卫布置,密不透风,那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丝毫没有惊动我们,要么他的身手难以想象,要么就熟悉我们的机关布置。”孤松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孤鸦陷入了沉思,他觉得,原本一件简单的偷盗财物的事件,如今演变地有些让人心惊,犹豫再三,孤鸦还是觉得此事不能随意待之。
将一概事务都交待了孤松,孤鸦即刻动身,亲自往总舵动身而去。
扣儿问了几人之后终于找到了洗衣房的所在,与几位洗衣女说了下来历之后,扣儿便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