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晚上你想吃点什么?”
靳天佑穿了一件黑色铆钉皮衣,一条宽大的牛仔裤,头上戴了一顶黑白两色的太阳帽,整个人显得既张扬又浮夸,怎么看都与当下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严菲倒是能看习惯,毕竟她去过二十一世纪,知道这种装束在未来还曾很流行。但在这九十年代还真挺少的。
“离我远点!你这钉子都扎到我的脸了。”严菲一步跳开,靳天佑正撑开双臂迎接她,她怎么可能如他愿?还要当着所有放学出来的学生面前。
“哦哦!这破衣服!菲儿,你等等,我把这衣服扔了。”靳天佑快速褪去外衣,在这快要入冬的季节穿了一件白色体恤。
“败家子!那么贵的衣服说扔就扔了?给我穿好了!我可不想再去医院照顾一个感冒病人。”严菲回头看了眼周围,见好多学生都看着这边,她觉得尴尬极了,总觉得自己没有给小朋友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
“菲儿,你是害羞了吗?你的小耳朵红了!”靳天佑弯腰与严菲平视,他一手撑在膝盖上,另一只手轻轻探出去抚摸严菲的耳朵。
忽而一个愤怒的喊声从远处传来:“贼子,放开那个姑娘!”
童路气愤愤地跑了过来,齐刘海被风吹成了“人”字型,黑框眼镜耷拉在鼻尖上,他鼻翼忽闪忽闪的,显得特傻又呆笨。
“严菲,这痞子有没有欺负你?伤到你了没有?你脸怎么红了?气的吗?你等我给你出气。”
靳天佑用拳头轻掩嘴巴,嘴角噙笑,见得童路转过身护在严菲身前,他终于咧嘴笑开了。
“哈哈好青涩的学生时代啊!菲儿,人缘不错嘛!还有护花使者呢?”
靳天佑的牙齿很整洁,唇色略粉,咧嘴笑时让人觉得他很清爽。
“滚你!”严菲白他一眼,又转眸对童路说道:“童路,我没事!他他是于森和于磊的表哥。”
“那他找你干嘛?”童路很拗,坚定的认为靳天佑就是个坏人。
“他谁知道呢?走吧!中午一起吃。”严菲促狭地笑了笑,转身就和童路欲走。
“小同学,你误会了!我是严菲的朋友吧!今天我已经预约好了,她的午饭时间我安排。”
靳天佑个头高,童路站他旁边真还像个小学生,可实际上也就小那么几岁而已。
“是吗?严菲。”童路期待严菲说不是。
靳天佑适时地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又蹙眉摇了摇头。
严菲本想说不是,但见靳天佑似有不适,想起出院时医生交代的事,她急忙问道:“怎么了?头疼吗?”
“不知道!可能,没睡好吧!”靳天佑又用捏了捏睛明穴,眉头紧锁。
童路瞪大眼望着严菲焦急的脸,还有她扶着别人胳膊的手。他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变了。
“我带你去医院吧!医生说”严菲想说的话被靳天佑打断了。
“没关系!我我一个人回去了。”靳天佑知道,医生说他有轻微脑震荡,让严菲回去后多注意观察,若有不适就马上到医院去就诊。所以他吃准了严菲不会离开,故意示弱博得同情。
《三十六计》第八计兵不厌诈,还有第三十四计苦肉计。靳天佑用这二计打败了假想敌童路。
严菲也有怀疑,但她宁可信其有,这小子什么事都有可能做的出来,前次若不是就医即时,他那小命早就没了。她也是后怕呀!
靳天佑带着严菲走了,留下童路一个人站在秋末初冬的风里发呆。
“好强的对手!”
童路眼眸中滑过一道光,他想到了那个跑车男,还有那个社会男,还有今天这个铆钉男。他认识到他的对手很多,革命仍需努力。
午饭后严菲提出要去